鹅城西郊,新划出的军事训练场上,口号震天。
百余名经过初步筛选的保安团新兵,穿着新旧不一的杂色衣服,在林一和几名骨干死士的带领下,进行着最基本的队列和体能训练。他们动作生疏,但眼神中已有了不同于往日民团涣散的精气神——管饱的饭食、足额发放的饷银,以及那位说一不二的林县长,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盼头。
林阳站在一处土坡上,默默观察着。他深知,没有见过血的新兵,永远是雏鸟。而黑云寨的张麻子,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停!”林一喝令,队伍瞬间静止,尽管姿势仍不标准,但令行禁止的雏形已现。
林阳走下土坡,来到队列前,目光扫过一张张紧张又带着渴望的脸。
“练得不错。”他声音平静,却让每个新兵都挺直了腰板,“但战场不是操场!真正的敌人,不会给你们时间摆好姿势!”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黑云寨的张麻子,为祸四方,劫掠商旅,欺压百姓,尔等家人,想必也有受其害者!以前,官府无能,奈何他不得!今日,我林阳既为鹅城父母,便容不得此等蠹虫盘踞!”
新兵们呼吸粗重起来,眼中燃起怒火和一丝恐惧。张麻子的凶名,在鹅城无人不晓。
“现在,本县长问你们!”林阳声如洪钟,“可敢随我,踏平黑云寨,为民除害,也为你们自己,挣一份真正的军功和前程?!”
短暂的沉默后,人群中爆发出参差不齐但越来越响亮的吼声:
“敢!”
“跟着县长,干了!”
“宰了张麻子!”
林阳满意地点点头:“好!休整一刻钟,检查装备,出发!”
一个时辰后,黑云寨山下。
树林中,保安团的新兵们紧张地握着手中老套筒或新配发的(从黄府缴获部分,系统补充部分)汉阳造步枪,手心冒汗。他们前方,是二十名黑衣死士,如同暗影般悄无声息地散布在关键位置,手中的AK步枪泛着冷光。
林阳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山寨情况。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木栅栏简陋,但只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可通,易守难攻。了望塔上,几个土匪哨兵正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林一。”
“在。”
“你带一队死士,从侧面悬崖摸上去,解决哨兵,打开寨门。”
“是!”
“其余人,待寨门打开,随我正面强攻!保安团火力掩护,死士带头冲锋!”
命令简洁明确。林一打了个手势,十名死士如同灵猿般,利用地形掩护,向悬崖方向潜去。
山寨聚义厅内,张麻子正心烦意乱。
他本已备好厚礼,打算下山“拜会”林阳,谈谈招安条件。没想到,林阳的动作比他还快!
“报——!大当家!不好了!山下…山下好多兵!把山给围了!”一个喽啰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张麻子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妈的!这林阳,一点活路都不给吗?!”
他抓起桌上的鬼头刀,吼道:“弟兄们!抄家伙!官军要灭咱们的活路!跟他们拼了!”
土匪们乱哄哄地拿起武器,涌向寨墙。然而,他们刚到位,就听到侧面悬崖方向传来几声短促而奇怪的“哒哒”声,随即,寨门处响起了更大的爆炸声和密集如雨的枪声!
轰!寨门被炸药炸开!
哒哒哒哒——!AK步枪的怒吼瞬间压制了土匪零乱的反击!
“冲进去!”林阳一马当先,手持毛瑟手枪(C96驳壳枪),身先士卒。身后黑衣死士如虎入羊群,精准而高效地清除着任何敢于抵抗的目标。
保安团的新兵们起初有些畏缩,但看到县长和死士们如此悍勇,听到耳边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土匪的惨嚎,血气也被激发出来,开始跟着放枪,虽然准头堪忧,但声势却壮了起来。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土匪们赖以生存的凶悍和地利,在绝对的火力和战术素养面前,不堪一击。
张麻子挥舞着鬼头刀,还想负隅顽抗,迎面撞上了林一。
“死!”张麻子一刀劈下,势大力沉。
林一侧身轻松避开,手中AK的枪托如同铁锤般砸在张麻子的手腕上!
“咔嚓!”腕骨碎裂,鬼头刀脱手飞出。
张麻子惨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林一的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额头。
战斗很快结束。土匪死伤大半,余者皆跪地投降。
林阳走到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张麻子面前。
张麻子满脸血污,兀自不服,嘶吼道:“林阳!你不讲道义!老子本想投你…”
“道义?”林阳打断他,眼神冰冷,“你跟那些被你抢掠杀害的百姓讲道义了吗?现在想投诚,不过是看我有枪有炮,想苟活而已。若我势弱,你怕是第一个下山咬我。”
他不再废话,对林一道:“拖出去,和黄四郎一样,砍了。首级带回县城,与黄四郎的首级挂在一处。尸体,扔下山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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