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桃叶没先回答无惨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听你的声音,年岁应该不算小了,居然还未娶妻么?”
她回忆着方才瞥见的场面。
这个男人的穿着可不一般,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家大多早早就有了婚约,而越是身份显赫,婚姻之事就越由不得自己。
除非......有别的原因让他家里人不得不放弃。
这可就有说法了。
鹤见桃叶再度轻轻抬眼,不经意地扫过无惨的面容。
嗯,看起来确实有点气血不足,这脸苍白得差点就要赶上她了。
不过这身形......她迅速上下一扫,点评着:身形倒看起来很有劲。
这样的相貌身材配上卓越家世,门槛都得被踏破吧?
就这还没被家里人安排个亲事?
鹤见桃叶脑中灵光一闪,被自己的想法弄有些绷不住笑了。
不会是有那方面的问题吧?
无惨一眼就瞥见她那要扬不扬的嘴角,心里莫名窜起股火气,总感觉被人小瞧了似的,脸色沉了沉:“那种事情我没兴趣。”
这女人在擅自脑补些什么东西。
无惨不大高兴地撇开眼,说:“那种事情我没兴趣。”
“喔~”鹤见桃叶挑眉,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底下,“真的没兴趣么?我还以为你忘不掉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夫人呢。”
“什、你在说什么胡话!”无惨眼睛猛地睁大,眼神像看傻子似的,不可思议地大声说:“她怎么会是我的夫人?”
鹤见桃叶歪头狡黠一笑,故意上扬着声音,直起身子捂着嘴作出惊讶的姿态:“你都说了要把她带在身边护着,还说要给她最好的生活,这难道不正是一个丈夫该做的吗?”
丈夫?妻子?
无惨动作一顿。
他辗转于人类之间几百年,倒也套用过几个“丈夫”的角色。
但这有什么特别的?
不就是出行有人跟着,被叫几声“夫君”吗?还要忍受那些蠢货不长眼色地贴过来,不过还好,他冷下声音说几句,对方就十分识趣地退开了。
无惨心里暗暗比较着。
鹤可不会被几句话就给劝退,她向来油盐不进。就算是他冷嘲热讽也总是笑眯眯的,左耳进右耳出,真是让他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无惨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勾了勾,只是弧度浅得快,没被合上双眼的鹤见桃叶察觉。
鹤见桃叶知道眼睛多多少少会暴露些情绪,而这种八卦时刻正是一个激动憋不住的时候,当然是能闭眼就闭眼。
主打一个偷偷摸摸。
而事实上,被八卦的某人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根本没时间注意听众有什么反应。
无惨接着想到另一个点。
“妻子”的角色他也不是没有扮演过。每天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丈夫回来了还得上前关心几句,说得少了就会被指责失职。
他扮演的是妻子可不是属下。所以他把那个男人杀了,残肢直接连夜丢进山里喂野兽。
这种人他连吃都觉得反胃。
而他将男人的死伪造成病逝,继承了家产。
自此他去扮演“妻子”的目的就很简单明了了——去夫留财。
维护这样无聊的关系让他感到心烦。
他跟鹤怎么能是这两种肤浅的关系能概括的。
鹤见桃叶狭促地睨了无惨皱眉冥思苦想的表情一眼,当即就知道对方显然不清楚夫妻意味着什么。
但她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像他这样的身份婚姻早就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一切都是为了“成家”而成家,没有感情基础顶多也就是做到个相敬如宾。
于是她开口道:“看来你对两情相悦毫无概念。”
“什么情什么悦?”无惨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疑惑,明显第一次听到这两个词凑在一起。
鹤见桃叶叹了口气,只觉得此次改造任重而道远。
她解释道:“你想象一下。”
她摆着手比划着,“你对她的所有感情,你所有想对她做的事,她也抱有同样的感情同样的想法,你感觉怎么样?”
说完,鹤见桃叶的两只胳膊又摆了两下,藏不住的迫切,希望他能明白重点。
无惨沉思了一下,倒是扶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好半晌,他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于是犹疑着缓缓开口:“你是说......她想要让我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哪里也不许去,想睁眼就看到我在眼前,想和我去看遍这个世界,还想要把我关在一个地方——”
“停停停,”鹤见桃叶匆忙打断他骤然危险的设想,无奈地说:“刚刚说得还挺温馨的怎么一眨眼开始变味儿了。”
“怎么。”无惨有些不满她打断自己的畅想,“你为什么打断我,难道有哪里不对?这不是你说的么,想象她要对我做同样的事。”
鹤见桃叶听出了他那点不满,更是无言以对。
她抬起胳膊,宽大的袖子遮住脸,躲在后面呲牙咧嘴,小声地发出怪动静:“嘶——唉,啧!唉!”
这通动静让无惨的表情也不好看起来,冷声道:“你在发什么神经。”
鹤见桃叶这才放下胳膊,深吸一口气,攒足力气让自己平常心:“你的想法最好不要这么的——过激,诶,先别急着反驳。”
她抬手打断正欲反驳的无惨,继续道:“两情相悦,重点是悦懂吗,你想想,对方把你关起来你能好受吗?”
无惨设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摇摇头,有些可惜的样子:“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所以不能答应她。”
等他彻底摆脱了唯一的弱点后再关也不迟,嗯。
鹤见桃叶嘴角抽了抽。不是,你在失望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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