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回复“我来”,卢头已经发了新消息:“前十个报名的明天十点来找我。”虽然有些遗憾,但张铭也不强求,毕竟十天下来五六千的收入就这么错过了。可能这就是运气吧。
正打算继续浏览朋友圈,又一条消息弹出。卢哥发来通知:“明早八点,古装宫廷戏需要带刀侍卫,演三天,去不去?”
张铭立刻回复:“去,谢谢卢哥。”
卢哥回了个“OK”,对话就此结束。
张铭一边刷朋友圈一边喝酒,忽然听见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是大立。
“张铭,原来你在这儿!我刚去你房间找你来着。”
张铭瞥了他一眼,迅速攥紧了桌上的酒瓶。
大立见状笑道:“放心,今天不抢你的。”
但他仍没松手,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又被夺走。被点破后,他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你找我有什么事?”
大立嘴角一扬:“问你呢,我给你买的书看了吗?有帮助没?”
“看了,很有用。”张铭诚心回答,尤其是《演技六讲》,简单易懂,每读几行都有新收获。
“那就好,看完再告诉我,我再帮你找。”
张铭收起笑容,疑惑道:“你之前不是反对我做群演吗?还说我别做明星梦,怎么现在反倒给我买演技书?”
大立趁机夺过他那因聊天放松而搁在桌上的酒,灌了一口才说:“我是不赞成你继续做群演,但既然你现在还在干这一行,就得认真对待。无论做什么,总得全力以赴。”
张铭盯着大力紧握的酒瓶,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实在太过疏忽,又一次被他夺走了。这念头闪过,又觉得好笑,这大力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专爱抢人喝过的酒?那他们这样,岂不是等于间接亲吻了?
大力的想法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先认真做群演,要是哪天干不下去了,或者找到更适合的工作就换。见大力点头赞同,张铭指着他手中的酒瓶,面带窘色道,那个...能把瓶子还给我吗?
大力应了一声,举起瓶子又灌了一口,
望着空荡荡的酒瓶,再看看打着酒嗝的大力,张铭挤出一丝苦笑,试探着说,以后能不能别抢我的酒?
行,没问题。大力干脆地回答。
虽然觉得对方答应得太痛快,但既然都这么说了,张铭也不便再多言。两人第二天都有事要早起,一个要拍戏,一个要上课,便没在酒吧久留,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闹钟一响,张铭立即起床,匆匆吃过早餐就赶往航副酒店。到场时已有十几人在等候,不久卢头到了,带着大家找到剧组领队后就离开了。
张铭戴上头套,换上侍卫服,腰间挂着把看似沉重实则轻巧的塑料大刀——要真用金属道具,恐怕每场戏都得伤几个群演,谁还敢接古装戏?
在领队带领下,众人持证进入影视城另一个古装拍摄基地。张铭的任务依旧是充当远处的背影群演。
开拍瞬间,新的记忆涌入脑海:出身贵族旁系,经过数月军事训练和礼仪学习后,被选派入宫担任侍卫。这些记忆让他明白,古代宫廷侍卫选拔极为严苛,必须家世清白的贵族子弟才有资格。像他这样的外围侍卫尚且如此,核心区域的侍卫更要查究祖宗十八代——毕竟皇宫里能持械的人,绝不容许身份不明者混入。
拍戏时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张铭暗自欣喜,这说明那个不算金手指的特殊能力还在,老天总算待自己不薄。
凭着这些记忆,他努力复刻着角色应有的表现。忙碌一上午,领了份群演盒饭,蹲在角落就吃起来,意外发现今天的伙食竟有几片肉。
哎,兄弟,知道这是在拍什么戏吗?整天都没见着主演,净是些老戏骨在演。看这阵势,肯定是个大制作。身旁端着饭盒的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张铭瞥了眼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对方眼中的热忱让他明白,这是个怀揣梦想的追梦人,和自己这种为生计跑龙套的截然不同。
我不清楚,你说的那些老师我都不认识。张铭实话实说,以前看电视能记住主角就不错了,哪会留意配角。
他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最怕和这种追梦者待在一起,他们的热情总让他自惭形秽。
可青年锲而不舍地跟过来,刚才演总管的是曹秋根老师,那边是演十一阿哥的施丹江老师。
张铭翻了个白眼,埋头吃饭。这些名字他闻所未闻,要是倪大红之类的还能搭个话。对方说的这些冷门演员,实在提不起聊天的兴致。
见他不理睬,青年也不恼,依旧边吃边说。忽然,他的声音变了调:哥,你说我真能站到聚光灯下演戏吗?
听到这消沉的疑问,张铭抬头看向方才还喋喋不休的青年。此刻对方眼中的迷茫让他恍然大悟——那些絮叨不过是自我鼓励的独白。
张铭长叹一声:小兄弟,听我一句劝,早点学门手艺找个正经工作吧。喜欢演戏偶尔来当兼职就好,这行太难出头了。说实在的,你既没长相又非科班,怎么混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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