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苏清薇的低喝刚落,武院学生们便如蓄势待发的箭矢般纵身跃起,青灰色的武院服在晨光里划出利落的弧线。
最前头的两个学生,一个叫林小满,一个叫周石,是冯时手底下最擅长配合的一对——林小满个子瘦小,却练得一手精准的铁尺锁技;
周石身材敦实,扫堂腿的力道能踢断碗口粗的树干。
此刻两人默契如一人,林小满手中铁尺直刺土匪持械的手腕,尺尖带着风声,不等对方反应,周石已旋身贴地,右腿如钢鞭般扫向土匪膝盖外侧。
那被盯上的土匪原是镇上的泼皮,平日里靠讹诈百姓过活,此刻握着锈迹斑斑的朴刀乱挥,却连学生的衣角都没碰到。
铁尺“咔嗒”一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疼得惨叫,紧接着小腿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了腿的野猪般摔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木屋的石阶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没喝完的酒渍。
不远处的空地上,学生陈阿青正应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那土匪挥着刀劈来,刀锋带着酒气的腥风,陈阿青却不闪不避,反而猛地俯身,手中短剑贴着地面滑行,精准挑断了对方的裤脚绳——那绳子是土匪自己用草绳拧的,一挑就断。
裤腿滑落缠住脚踝,土匪重心瞬间失衡,陈阿青趁机起身,剑柄狠狠砸向他的肩胛骨,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土匪的胳膊便垂了下来,疼得他在地上打滚,哭喊着求饶。
武院学生们两人一组,配合得如榫卯嵌合般紧密。有的组用长杆枪牵制土匪的刀势,枪尖时不时刺向对方的手腕、膝盖,逼得土匪连连后退,为同伴创造出进攻的空隙;
有的组则专攻下三路,专等土匪脚步慌乱时,用短刀划向对方的脚踝,或是用麻绳套住其小腿。
阳光透过木屋的破窗棂洒下,落在学生们翻飞的衣袂上,竟让这激烈的厮杀多了几分行云流水的韵律。
反观那些土匪,平日里欺压百姓时的嚣张劲儿早已荡然无存。有个土匪慌得手忙脚乱,一刀砍在了身边同伙的胳膊上,鲜血瞬间喷了出来,那同伙疼得破口大骂:“你瞎了眼!砍我干啥?”两人竟在原地扭打起来,全然忘了眼前的敌人。还有个土匪见势不妙,抱着脑袋就想往木屋底下钻,却被学生们用长杆枪挑了出来,像拎小鸡似的捆了个结实。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屋外的十几个土匪就倒下了大半,剩下的四个连滚带爬地朝着最大的木屋跑去——那是匪首黑虎的住处,他们以为躲进去就能活命。
可刚跑到木屋门口,就被守在两侧的学生拦住。左边的学生是个姑娘小月,她虽只有十六岁,却练得一手好剑法,此刻她横剑挡在门前,剑尖斜指地面,眼神凌厉如寒星;
右边的学生叫赵虎子,擅长用鞭绳制敌,只见他手腕一甩,腰间的麻绳如长蛇般飞出,绳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套住最前头土匪的脚踝。
那人脚下一绊,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连带身后三人一同摔在地上,学生们一拥而上,用麻绳将他们捆得严严实实,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谁敢伤我兄弟们!”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响,震得木屋屋顶的茅草簌簌掉落,几片沾着尘土的草屑落在被捆土匪的头上,吓得他们身子一缩。屋门“吱呀”一声被踹开,门框上的木刺应声断裂,木屑飞溅,一个魁梧的身影逆光而出——正是匪首黑虎。
他足有两米高,肩宽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身上那件粗布短褂被结实的肌肉撑得紧绷,领口处露出浓密的黑毛,腰间别着的鬼头刀刀鞘上,还沾着早已干涸的暗褐色血渍。最骇人的是他脸上的刀疤,从额头斜斜划到下巴,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硬生生将右眼遮去一半,只余下左眼浑浊的瞳仁,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人群中央的苏清薇,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管老子的闲事!”黑虎拎着鬼头刀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脚边的碎石子都被踩得咯吱作响。“今天就让你知道,黑风山是谁的地盘!”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鬼头刀高高举起,刀身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刀刃上的缺口还沾着旧血,一看就沾染过不少人命。紧接着,他双手握刀,朝着苏清薇的头顶狠狠劈去——那刀足有碗口粗,挥动时带起的风裹挟着尘土,竟让周围的学生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几个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面。
可苏清薇却站在原地未动,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黑虎的手臂,看着他肌肉紧绷的弧度,听着刀风呼啸的声音,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刀锋落下的时间。直到刀锋离头顶不足三尺时,她才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如柳絮般往右侧滑开——这一滑看似轻盈,却恰好避开了刀锋的轨迹,连一缕发丝都没被碰到。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鬼头刀重重砍在地上,青石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半指深的浅痕,碎石飞溅到弟子们的脚边。不等黑虎收回刀,苏清薇的长刀已如闪电般刺向他的手腕——剑尖直指虎口处的合谷穴,那是握刀发力的关键部位,若是被刺中,纵使有千斤力气也难以握稳刀具。
黑虎心中一惊,他纵横黑风山十年,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从未见过如此迅捷的身法。他急忙手腕一翻,用刀背去挡,“当”的一声脆响,短剑与刀背相撞,火星四溅,落在地上的干草上,竟点燃了一小片火星,但是瞬间被旁边的学生一脚踩灭。
喜欢乱世逃荒,拿刀带着老幼杀疯了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乱世逃荒,拿刀带着老幼杀疯了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