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啸的山风渐渐平息后,祁力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不愧是HS组织的元老红姐...从母亲身上,我确实学到了很多。
他仰头望向蔚蓝的天空,目光追随着缓缓流动的云絮,许久才轻声说道:您说得对,在我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确实应该保持沉默。
祁红眯起眼睛,母子二人就这样在寂静的庭院中对峙了许久。
她忽然转身优雅地在庭院椅上坐下,从容地交叠双腿:不过,儿子,有件事我很好奇。既然你如此念念不忘白狼...
祁红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让人捉摸不透:那你和陈家的那位千金,陈寒酥又算怎么回事?
听闻陈寒酥这个名字,祁力猛地转头看向祁红,眼神骤然锐利:你跟踪我?
心底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也不知道母亲对他的监视是从何时开始的。
那天他和陈寒酥在码头边的谈话,他已经格外谨慎。
他能够确定,在能听到他们对话的范围内,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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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了,纯粹是碰巧就那一次。”
祁红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以你前段时间那种状态,我这个做母亲的难免会担心。
祁红一脸淡然,语气平和:却没曾想,会看到你跟着那个叫陈寒酥的女人到码头边,两人似乎聊得还不错的模样。
祁力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最近新认识的人而已,谈不上聊得不错这一说。
是么?
祁红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可别什么人都去结交。
她试探的目光在祁力侧脸细细扫过,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警告:“这个陈寒酥,她可是有老公的人,并且嫁的还是A国目前能翻云覆雨的易清乾。
提到易清乾,祁力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快。
他蹙起眉头,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是易清乾又怎样?!
祁红挑眉反问:怎样?!以易清乾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私下与其他男人会面?就算你们之间真没什么,但万一被人看见,难免会惹来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
祁力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讽刺:呵,易清乾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忍受不了,那只能说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本就岌岌可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不如早点散了干脆。
祁红蹙紧眉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莫不是脑袋糊涂了?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兴趣了?!
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儿子:易清乾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若是知道你对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你之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祁力眯起眼睛。
明明最初只是为了掩护陈寒酥的真实身份,才故意在母亲面前装作对她感兴趣的模样。
但此刻听到祁红这番话,他心底却莫名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股情绪来得突然而强烈,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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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现出那个与白狼神似的身影,祁力狠狠咬紧后槽牙,才缓缓开口:就算是他易清乾的女人又如何?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搅得天翻地覆,我也定要抢到手。
他转过身,山风吹起他额前的银发,眼神锐利:组织本来不是就想除掉易清乾这个隐患?若是由我来动手,既替你们解决了心腹大患,又能得到我想要的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冷冽:反正这些年,组织教会我的不就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么?现在倒来跟我讲道德伦理了?
祁红蹙眉盯着祁力看了半晌,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还真是准备要疯个彻底了。
语气骤然转冷:如果你是想用这些叛逆行为和荒唐话,来发泄对我的不满,我劝你趁早省省力气!
她说罢,决绝地转身准备离去。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气。
临走前,祁红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最后的警告:今天你说过的所有疯话,我就当从未听过。但你最好记住——
她微微侧首,余光扫过祁力的身影: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这些年来,看来还是太过保护你了。让你根本不知道组织背后势力的可怕。就连我在组织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多半都是身不由己。
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自由?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永远只是个遥不可及的奢望。放在心里想想就够了,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傀儡?棋子?
在HS组织里,谁又敢说自己不是?
她费尽心血,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才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拉下来!不管那个人是谁!
祁力目送着祁红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就这样独自在庭院中伫立了许久。
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其中有多少是刻意表演,有多少是发自真心。
他又点燃起一支烟,猩红的火点明灭不定,目光隐在袅袅青烟后晦暗难明。
母亲已经察觉了他和陈寒酥私下的接触,以她多疑的性子,必定会着手开始调查陈寒酥所有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陈寒酥的处境,恐怕要有危险了。
——
祁红从祁力的住处出来后,独自坐在驾驶位上许久都没有启动车辆。
她缓缓摇下车窗,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雪茄伸向窗外,打火机窜出的火苗映亮她若有所思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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