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未变,可是一切似乎又全都悄然发生了改变。
大厅里散发着丝丝冷气,似乎那些毒虫都跑了出来,在阴暗的角落里恣意狂欢。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游走着。
头顶原本辉煌明亮的灯光被阴暗的苔藓覆盖,发出莹绿色的冷光。
宋迟熙站定了脚步,伸手触摸身边的墙壁。
冰冷,又黏腻,冷气仿佛能顺着皮肤侵入到骨头缝里。
不远处,飘荡着一个面容惨淡,裙子上满是血的小女孩,还有一些断臂残肢,和一个女人的头,在地上爬动着。
这里是,虚空!
荷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里既然聚集了这么多罪恶,那便让他们自己来面对因果报应。”
松子落看了荷霜一眼,吹响了口琴。
——
这里,游走着心怀怨怼的冤魂,即使那些人渣带着面具,他们也能第一时间认出他们,现在,不再是她们哀嚎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对他们的生命嗤之以鼻的人,现在却在惊恐地躲避她们的追赶。
看看他们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大厅完全陷入了混乱。
唐栖梧观察着这些仓皇逃窜的人,人在遇到危险时,会逃离危险区域,可是这些人,却只在大厅里乱窜,没一个人出去,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唐栖梧问自己刚刚一直跟着的王硕:“现在这么乱,为什么不出去?”
王硕道:“出不去。出口入口,都有人管理,只有他们开放,我们才能出去。”
“可是现在都这么乱了,他们还不打开出口?难道是想我们都死在这里?”
王硕思索道:“是很奇怪,我也不太明白。”
唐栖梧沉默了下来,王硕的冷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这些鬼怪,为什么不追他?
——
王语熙被父母护着,躲避地上那些乱爬的东西,一个小手拽住了王语熙的裙子,在她洁白的裙摆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王语熙惊恐之中带着嫌弃,崩溃道:“我的裙子!脏东西!走开!”
王父一脚踢开那只手,却被那只手给猛地划了一下,小腿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印子。
他痛苦地呻吟起来,王母见了,上前扶住他。
“老公,没事吧?”
“爸?”
王语熙刚想关心一下自己父亲,手腕却被黑暗中的什么东西猛地一拽,连带着整个人都被拽离了原地。
荷霜拽着她的手腕,快步向前,王语熙根本无法挣扎。
眼前这个人的背影明明是个女人,怎么这么有力气!
荷霜拽着她,打开一扇门,猛地将她推了进去。
她站定了,抚摸着自己被握疼的手腕,怨怒地抬起头。
眼前站着一个女人,白色的面具上没有五官,被幽暗的绿光照得诡异万分,王语熙被吓得不轻,下意识转身往外逃,却被守在门口的张敬安一把抓住胳膊。
“去哪呢?小姐,前尘旧怨,算一算吧。”
“你们是谁?!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伤害我,你们全家就完了!”
王语熙拼命挣扎起来,松子落站在一边,听了她狂傲的发言,不禁道:“你是谁?皇帝的女儿?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你有这种思想,还是平常过得太好了。”
“放开我!”王语熙见威胁和挣扎没用,咬着牙改口,“你们想要什么?钱?我可以给你们!”
“啧,不缺你那点钱。倒是你,欠别人一条命。”
闻言,王语熙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松子落:“你知道什么?”
“你心虚什么?”
“我!”
“张小可。”徐悠悠忽然开口,面具后的眼睛盯着王语熙,朝她缓步走过去,“你还记得她吗?”
听到这个名字,王语熙面色更难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现在就附在我身上,是你杀了她,你应该为此负责!”
王语熙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负责?你在开什么玩笑?她那条贱命,没了就没了!难道还希望搭上我的命!”
“啧。”松子落活动着手腕,“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徐悠悠听到这话,胸口忽然剧烈起伏,呻吟一声,猛地捂住自己胸口,头痛欲裂,整个人要被撕开了!
荷霜见了,暗道不好,很快画好一张符,飞快地贴在徐悠悠头上。
徐悠悠惨叫一声,那股撕裂般的感受才终于如潮水一般慢慢隐退。
身体有些发软,荷霜将她扶住。
又不耐地看向王语熙。
刚刚王语熙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张小可,在虚空中,阴气又重,她的戾气和能力也在成倍增长。
“既然你没有悔过之心,那我们也不用愧疚对你做的事情了。”
荷霜开口,又望向松子落,点了点头。
王语熙此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颤抖着身子:“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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