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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度连一般都还算不上的一道题，凡一航花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给罗薇薇讲解，直到她能靠自己再做一遍凡一航才没有继续。
前桌的林天远早听到后面的声音了，等凡一航讲完那题，林天远吃醋地扭回头。
“凡一航！你给我讲题可从来没这么仔细过！”
凡一航给他讲题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告诉他答案，所有步骤都可以直接跳过。但换成罗薇薇，凡一航甚至连加减乘除都跟罗薇薇说的一清二楚。
这完全就是区别对待嘛！
罗薇薇一眼瞪了过去，凶巴巴地问：“你有意见？”
“没、没……哪儿敢呢？”看罗薇薇发狠，林天远立刻缩回了脑袋，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罗薇薇开玩笑地对凡一航说：“你以后别跟他讲题了，我这儿都讲不完了。”
凡一航顿了下，认真点头：“好。”
罗薇薇：“……”她就是开个玩笑啊。
前面的林天远凄凄惨惨戚戚地抽了下鼻子，连背影都能瞧出哀怨来。
第三题罗薇薇决定自己好好研究研究，不能不会做就问凡一航，占用学霸太多的时间的话，她这个学渣会良心不安的。
她有个坏习惯，一思考或者发呆就喜欢咬笔头，她一边咬笔头一边研究题目上这个方程，结果一侧头就看到凡一航正奇怪地盯着她看。
“干嘛看我？”罗薇薇问。
凡一航收回视线，低头看卷子。
罗薇薇拧眉，拽过他拿笔的手追问：“说！你刚才干嘛看我？”
凡一航无奈又纠结地开口：“你怎么突然……（做起作业来了）”
之后的话凡一航没说完罗薇薇也猜得到，她哼哼了两声，道：“浪子回头改邪归正金盆洗手洗心革面想重新做人行不行啊？”
她说完，自己“我靠”了一声，惊叹道：“我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成语！我简直是个天才！”
凡一航：“……”
罗薇薇是不是天才他不知道，但罗薇薇很有可能脑子有病。
临近放学的时候，罗薇薇提前收拾了书包，难得把作业本也装了进去。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想起什么，伸手拍拍凡一航的肩：“你车钥匙。”
说起来，虽然帮凡一航骑自行车回去这事儿感觉被使唤了，但能骑着他那辆五位数的自行车装个『逼』也不错啊。
凡一航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给她。
几秒后，他再次抬眼看她，动了动唇问：“罗薇薇，你知不知道月考之后要按成绩换位置？”
听到凡一航的问题，罗薇薇心不在焉地点头：“知道啊，进这个班起就这样了。”
她正在研究凡一航那辆自行车的车钥匙，果然是好车配好锁啊，就这锁都得四位数！
凡一航眉尾微垂，盯着罗薇薇丝毫没为“换位置”有任何变化的侧脸看了两秒，眼底清明，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像是光落进了黑洞。
……
放学铃声响起，罗薇薇把书包往肩上一跨，往门口走。
她跟秦千芊迫于家里的压力经常一起上学，但放学几乎不一起走，除非秦路远开车来接。
“大佬！薇薇姐！”宋宁远追上来：“一起走！一起走！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罗薇薇嫌弃地拧眉：“别老薇薇姐薇薇姐的叫，我还比你小一个月呢！”
宋宁远迟疑着开口：“薇薇……妹妹？”
罗薇薇一脚踹过去：“妹你妈个香蕉皮棒棒冰！”
“那我叫啥？”宋宁远躲开罗薇薇的佛山无影脚，虚心地请教。
罗薇薇：“……算了，你还是叫姐吧。对了，你说有事要跟我说？”
“嗯。”宋宁远搓了搓手道：“就篮球赛的时候，咱们想个办法鼓动一下班里的女生呗？我可不想其他班都看球赛去了，就我们得蹲教室。”
“这个事我也想跟你说。”罗薇薇摊了下手道：“别的事情我都能帮忙，就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实在不行你可以借上厕所偷跑去看。”
“那就没参与感了啊。”宋宁远恹恹地垂着脑袋。
两个人走到楼梯口，上面楼梯迎面走下来个林琪欣，满脸春风地问罗薇薇打招呼：“罗薇薇，凡一航还在教室等我吗？”
罗薇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丢了一个白眼过去，明言威胁：“别讨打啊，我的拳头你尝过的。”
“你……”林琪欣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但她还真是怕了罗薇薇这个疯子，咬着牙侧身走过去了。
宋宁远看林琪欣走远了才问：“怎么回事？林琪欣跟凡一航搞到一起了？”
罗薇薇咬牙瞪过去：“好好说话啊。”
宋宁远撇了下嘴角，道：“人要是真在一起了其实也挺配的，你觉得呢？大佬，我其实想说，咱们还是离那个凡一航远一点吧？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问了一下，那个廖润是他们十三中的头，我们可惹不起。”
罗薇薇听着宋宁远这语气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只道：“宋宁远，你胆子快要比针眼大了。廖润怎么了？要是欺负我们自己学校的人，一样揍！”
宋宁远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问：“大佬，你该不会是喜欢凡一航吗？”
罗薇薇下楼梯的脚步一停，差点没稳住身形从楼梯上摔下去。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脑子有病多吃点猪脑啊！”罗薇薇骂了几句，匆忙说：“我今天骑自行车回去，你自己走吧。”
秦家跟宋宁远家是两个方向，说一起走其实就也走到校门口这段路是一起的。
宋宁远愣了下，朝着罗薇薇背影喊：“你什么时候有自行车的？”
“刚才。”罗薇薇背着宋宁远挥了挥手，然后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他想了想刚才罗薇薇否认自己喜欢凡一航的话，觉得心情舒坦了不少。
不敢说出来的是，他对罗薇薇的感情从兄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升级了，也许是阶梯教室那个洒满阳光的瞬间吧？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跟罗薇薇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他私心希望，罗薇薇跟谁都没有可能，那样子大佬就还是属于他的大佬。
“哎……”宋宁远幽怨地叹了口气，爱情太难了，比数学考满分还难。
“宋宁远！”
一声甜甜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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