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言也没有怨言,他自愿的么,他更没有求什么回报。
县城里的铺子不必要装修,终于确定了人选问题以后,全村老少齐发力,将王言最近这十余天做出来的各种桌椅板凳柜子门床之类大大小小的家具,人扛驴拉的弄到了铺子里。
这些都是非卖品,专门摆着给人看的。同时王言又抽空弄了颜料,更加精致的画出了一本家具册子,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另外王言还培训了小姑娘们,告诉他们怎么介绍,什么价格,工期是多长时间。送货上门是多少钱,自己来取又是多少钱。
因为县城里有了铺子的缘故,所以也不必要让大队的老少爷们大老远的去送货上门了,完全可以将这一环节也算了钱。
人们再是省钱,也总有要人运送的需求,毕竟还是有很多人买大件家具的。只要运费便宜一些,比他们自己租用大队的驴车,找邻里帮手的花费更低,那就有市场,就能顺便让白店大队的男人们多赚一些。
事实上是多赚不少。
因为随着年后的这一段时间,王言写文章被人民日报刊登,县里给白店大队拨了个铺子卖家具的事情,已经随着各种的开会,由干部传到人民群众那里,最后再加上走亲访友,白店大队做的家具扩散了口碑。
等到了二月初一的时候,赶上了大集,这时候王言做的各种家具已经摆满了铺子的楼上楼下,以及院子里。卖货的小姑娘们,也都培训完了。
人们带着好奇来到店里看热闹,结果就看到了心仪的家具,能来赶集的,自然都是说话算数的,盘算一番家底儿,当即也就交了定金下了单。
便是当场没带钱的,回家去琢磨几天,再跟村里人聊聊天,本来决定不买了的,攀比之心一上来,看着自家的家具也就哪哪都不顺眼了,最终还是要来县里,哪怕是小件,总也要定一个才行。
同时王言也在快速的培养学徒们,哪里有什么休息好讲,早上吃完饭就要工作,晚上天不黑不能结束。
等到临近了开春时候,一小部分学徒已经算是勉强出师了。能够凭着自己一个人,将一堆木头变成不复杂的家具的模样,且尺寸合适,比较牢固。这些人就是有着一定天赋的木匠种子了。
这些人能够独立处理前期的绝大多数问题,王言也就更加的放手,让他们带着其他的学徒工作,给他们编了组,他们都当了组长。
并且给组长提高了公分,表现出了差异,让下边的学徒们有个努力的目标。
也是在这期间,王言的第二份报告被刊登在人民日报上发布了出来。相比起第一份报告,第二份报告造成的影响毫无疑问是更大的。
原因有两方面,一是能够被人民日报连续刊登,二则是报告中的内容。
照比第一份报告,第二份报告中说的情况,明显是干大发了。毕竟先前还是刚要开始干,并且在附近取得了一些成绩,紧接着就干到了县城,在县城开铺子了,并且木匠队伍也扩大到了几十人。
还说什么县里要找专家来帮忙,在大队打一口水井,又要来专家看看这边能不能种果树,种什么样的果树。
至于王言在信中写的十分美丽、热闹的陕北春节,则是无人欣赏了,人们只关注着王言在插队的地方,带着所在大队的人们想尽办法的搞发展……
“王言在不在?”
陈邮递将自行车停在白店家具铺门口,扛着一麻袋的信走了进去。
“在呢,言哥在后院呢。”一个正跟人介绍家具的姑娘回了一句,便就又专心的给人讲解家具的各种不同了。
陈邮递跑到了后院,就看到了王言在那弄着纸在画图,不时的还要喝上一口罐罐茶。
“王言,又是一麻袋。”他将那麻袋放到了王言身边。
“都是同志们的支持啊。”王言笑着说道,“你说同志们这么热情,给我送了这么多的信,我也没办法一封一封的回,更加回不起。”
陈邮递八卦的问:“我听说还有人给你寄汇款单呢?”
“是啊,说是给我们大队打井用的,哪用的到么。”
这就是成名的烦恼了,全国各地都有人给他寄信,有人询问他那边要怎么做才能带领所在的地方发展,有的写上计划问他可不可行,有的人鼓励他,有的人支持他,有的人跟他说心里话。
他这边都这样了,人民日报那边更是热闹。以往虽然很多人没有数,但总也知道人民日报不是那么好投的,尤其还是主刊。然而现在王言两篇知青插队报告出去,人民日报怕是已经被各地的知青写的报告淹没了去……
“真羡慕你啊,脑子活,想法多,还敢想敢干。”陈邮递感慨起来。
王言让了支烟,说道:“就是瞎折腾。”
“你就是太谦虚咧。”
“老子是天才!”
见陈邮递尬住的样子,王言笑了笑,“你看看,还是谦虚好嘛。”
两人说笑了几句,抽了一支烟,陈邮递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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