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欢心里苦闷。一天,马小丽来玩时,昌欢把内心的感受,告诉了马小丽,马小丽只听了一半,断然表态:“他在外面有人啦!”
昌欢的心紧缩了一下,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吧,我们才结婚没几天呢。”
“唉,昌欢姐,”马小丽大摇其头,感叹道,“怎么说你好呢?你这人啊,哪方面都厉害,我都佩服你,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儿上,你就有些弱智了。
“刚结婚又怎么样?你以为那些有钱的男人,都把婚姻当回事儿呀?告诉你吧,多数有钱人,是为了装门面,才结婚的,他们找一个体体面面的老婆,放在家里摆着,在人面上觉得展样,背地里该花花,照样花花,你不信,我去给你查一下好不好?”
“怎么查?”昌欢问道。
“嘿,那还不简单?”马小丽说,“现在街面上,挂着信息谘询公司招牌的,其实都干着私人侦探的活儿,这事交给我办,不出几天,保准弄个门儿清。不过,问题是,一旦我给你坐实了,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旦真是那样,干脆离了。”昌欢说道。
“那也行,”马小丽说,“张显禄是头肥猪,到时候,你可得狠敲他一杠。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这一杠敲得多狠,毕竟是有数的几个钱,早晚有花尽的时候,依我看哪,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守着他好,那可是一潭活水呢。男人,但凡有点出息,有几个不偷 腥的?睁一眼闭一眼,过去算了。”
“你是说,让我容忍他?”
“这有什么呀?”马小丽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有钱的人家,这种事都是稀松平常的呀,你出去打听打听,那些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不在外面包 养小的?那些人家的主妇,又有几个不知道的?只是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看看无奈,也就认了,只要把钱控制住了就行。你可以放任他在外面搞,你要是寂寞了,也可出去找鸭子玩呀……”
“鸭子?怎么玩?”昌欢问道。
马小丽见昌欢这样问她,大笑起来,直笑到喘不上气,过了一会儿,才停下笑来,对昌欢说,“现在娱乐场上的男公关,都是鸭子嘛,就是男妓,你要是气不过,闷了的时候,可以找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昌欢听了,忽啦一下,脸热到脖子根,瞪着马小丽喝斥道,“大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马小丽也觉得,刚才的话,说走了嘴,笑着解嘲道,“是啊,我知道你是书香人家出身的,刚刚不是说气话吗?我猜你不会那样干的。”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马小丽回去了。
昌欢在家等待马小丽的消息,心里却做好和张显禄离婚的打算。
星期三傍晚,昌欢接到昌乐的电话。
昌乐情绪好像挺低落,在电话里,昌乐嗡声嗡气地让她和弟弟昌庆马上回家。
昌欢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叮着又问了一句,“家里出什么事啦?”
“你回来就知道了。”昌乐说完,挂了电话。
昌乐卖了这个关,把昌欢弄得头晕,只一会儿功夫,嘴角就起了火泡。
她先想到的,会不会是母亲生病了?马上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吉利,不敢往下想了;接着又疑心,是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也觉得不吉利,不敢再去想。
慌乱中,她没忘记给弟弟昌庆打过电话,把昌乐在电话里说的事,告诉了昌庆。昌庆也有些发蒙,想问清是什么事?昌欢没好气地说,她也不知道。
“你现在在哪儿?姐。”昌庆问道。
“在家里。”
“我开车去接你,咱们一块儿开车回去吧。”昌庆说。
“算了,开车太慢,你马上过来接我去机场吧。”
姐弟二人乘夜班飞机回家。到了家里,已是午夜时分。
家里人都没睡,正在父母的房间。
昌欢见母亲躺在炕梢,形容憔悴,泪痕未干,真个儿眼角眉梢都是恨,便相信母亲真的病了,一行热泪,控制不住,涌了出来,扑了过去,哭着问道,“妈,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我没怎么。”见昌欢昌庆回来了,母亲强打精神,硬撑着坐起身来。
“那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昌欢又问道。
“你哥,”母亲刚张开口,泪水又流了下来,“那瞎鬼,落祸了。”
听母亲这么说,昌欢才放下心来,不再焦灼,转身问父亲,“我哥怎么啦?爸。”
“双规了。”父亲叹气道。
“双规?”昌欢觉得不可思议,“我哥怎么会被双规呢?他那么本分。”
“你哥这个人啊,咳,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父亲又叹气道。
“老大把咱全家都给蒙了,”昌乐在一边,尖嘴快舌地发牢骚,“他平日在咱们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穷酸相,可你知道吗?昌欢,咱哥被双规后,人家从他那儿抄出的东西,整整装了四卡车呀,装满了两处房子里,光名烟名酒,就装了一卡车,早年别人送他的高档糖果,都让虫子蛀烂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