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闪过一个老头子,也是当官的,往家里送钱的,差不多天天都有,可是人家可不是见钱就收的,有几种情况,人家是坚决不收的:首先,有第三者在场,坚决不收;来送钱时,但凡提到‘钱’字儿的,坚决不收。
“日子一长,别人就摸透他的脾气,来送钱时,总要把钱装在香烟盒、糖果盒、酒箱之类的东西里,来送钱的人,借口给领导送点小礼物,这时候,老头子就收了。
“像这种情况,即便你将来和他反目了,要举报他,到哪儿去告发呀?你说在香烟盒里装了多少多少钱,他却说你送来两条烟不假,但那只是两条烟,让他送人了,或者拿到小卖店给卖了,你上哪儿去查呀?
“像你哥这样,官场上还真是少见,钱没弄多少,藏钱却把自己累得够呛;弄了钱,又不知去享受,难怪网上都快炒疯了。”
“网上都怎么炒了?”昌欢问道。
“什么话都有了,说他是官场千古奇葩的也有;笑他是另类清官的也有,得空儿你自个儿上网看看吧。总之,大伙儿都觉得,你哥和一般的人,不一样,挺怪的。”
马小丽看出,昌欢脸上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的话也有些多了,便收起话头,和昌欢聊了些闲事,随口问道,“你爸妈现在挺上火吧。”
一句话,刺到昌欢的痛处,眼泪籁籁落下,和马小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马小丽陪着昌欢流了一会儿泪,毕竟事不关己,过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下来,想起了正事,只是心里还有些犹豫,不知这个节骨眼儿上,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昌欢。
直犹豫到要起身回去时,还拿不准主意,只是说要回去了,将要起身,到底嘴上把持不住,问了一句,“你上次要我办的事,打定主意了吗?”
马小丽这一问,昌欢想起了,前几天,曾让马小丽帮她查查张显禄私生活的事,这阵子家里出了事,她真的把这事给忘了,经马小丽现在提起,立马想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这里有些照片,你自己看吧。”马小丽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纸袋,交给了昌欢,嘴里却嘟囔着,“反正现在,有钱的男人,差不多都这德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说完,转身去了。
昌欢估计照片上不是什么好看的,当着马小丽面,也没敢去翻看。
送走了马小丽,昌欢回到客厅,打开纸袋子。说来也怪,昌欢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和张显禄只是半路夫妻,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对张显禄在外面的私生活,也有一些预感,可当她看到照片时,还是被照片上的一些画面惹起火儿来,半天都喘不匀气儿。
张显禄晚上回来时,保姆吴婶及时向他透露了,说女主人今天心里有点烦,并暗示,让女主人心里生烦的东西,现在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张显禄急忙急促走了过去,从茶几上取过照片,只看过一眼,脸上就像醉了酒,胀红起来。
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三级 片里轻佻的演员,如今也是社会上有身份的人,私生活让人当花片看,真的有些磨不开面子。
张显禄知道,这是昌欢的战利品,心里挺生气,可那上面拍的,又都是真人真事,却也是赖不掉的,也就没有理由朝昌欢发火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忖了半天,觉得这事儿,自己必须得向昌欢认个错儿才行。
好在生意场上滚爬出来的人,在外面给人当孙子都习惯了,赔个不是,说几句好话,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张显禄打定了主意,就往楼上昌欢的屋里去。
昌欢的房门虚掩着,张显禄轻轻推开,蹑手蹑脚踱了进去,见昌欢蒙头躺在床上,怕吓着昌欢,张显禄大喘了两口气,见昌欢没什么反应,张显禄又干咳了两声。
这回昌欢听见了,把头上的被子掀开,从床上坐起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白天那种怒气,平静地看了张显禄一会儿,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张显禄擎着手里的照片,小心地问道,“是你指使人干的?”
“是。”昌欢坦白道。
“你看你,有这个必要吗?”张显禄抱怨道,“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一声不就行了?何必搞这一套。”
“我怕问你,你不说实话。”昌欢说。
“咳,你还不了解我吗,”张显禄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是掖着藏着的那类人吗?”
“难说。”昌欢说,“结婚前,你说的话,我会全信;现在,就不一定了。”
张显禄听出,昌欢在嘲笑他结婚前,曾向她发过狠誓,现在却食言了,脸热了一下,辩解道,“昌欢,不是我不想和你那什么,我发现,你对这种事儿,挺冷淡的,可我毕竟是个大老爷儿们,老这么憋着,怕憋坏了,就随便出去找个人儿,泄泄火儿,真的再没别的什么?”
听张显禄说出这种话,气得昌欢哭笑不得,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对那种事挺冷淡的,也正想给你腾出地方,你也好找个合适的回来,省得整天这么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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