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过去了,案子没有一丝进展,反倒工地晚上被扔了几次砖头,看门人还差点让打了闷棍。
这可是发展经济的好举措,是上了全市重点工程的项目,省里也盯着呢。
于学舟觉得很没面子,也担心弄成虎头蛇尾,于是严令警局尽快破案。
贺局也担心乌纱不保,下了狠心去查,结果还真逮住了几人。但这些人既不识那个标识,也跟十二月八号的事没关联,只说是受人雇佣扔砖头,可又对雇人者信息一无所知。
虽然没破了那个案子,但随着这几人被抓,工地太平下来,再没出现打砸现象。
十二月二十五又是吉日,很宜动土,于是各方又按这个日子准备起来。为了少惹麻烦,各方还特意对外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准备工作也基本就绪,市里还专程到工地检查了一番。
地道出口已经封闭,其他措施也很得力,于学舟终于有了笑脸,接下来的总结会也很显轻松。
“虽然已近年底,可这几天回温不少,天气也难得晴朗,天气预报上明天也没风,正是开工的好日子。”
于学舟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听声音来人不少。
“不能开工。”
“放我们进去。”
“民意,市里要听取民意。”
“……”
不等于副市吩咐,贺局一下子弹跳起来:“我去看看。”
贺局刚出了临时工棚,一众人等便冲进了工地,两个女警还被撞倒了。
“干什么?”
“拦住,快拉住。”
尽管贺局喊得声嘶力竭,可哪里管用?刚才都没拦住,现在更别想了。
转眼间,数百人如潮水般涌来,警员也只有持着警械倒退的份。
“反了你们了。”情急之下,贺局右手放到了腰间。
“干什么?别胡来。”
随着一声喝问,一只大手压在了手背上。
贺局回头看去,见是于学舟摁住了自己,于是急道:“不能任由他们横冲直撞,否则非出搂子不可。”
“你面对的是人民,不是敌人。”于学舟沉声说过,拿开右手,眼望着来人方向。
丁一航就在于学舟身旁,两眼看着这些人到了近前。
“干什么?想闹事?”焦孟挡在于副市近前,率先开口。
“这位领导,你是管事的吧。我们不闹事,只是反映正常诉求。”说话的是个白胡子老者。
焦孟语气也缓了下来:“反映诉求可以走正常渠道,写信、打电话都可以。”
“我们写了信,也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是吗?都跟哪反映了?”
“那可多了。市府、土地、信访,还有那个招商局,听说局长只想着自己升官,根本就顾不得这事。”
老东西,有你这么上眼药的吗?
焦孟心里骂娘,嘴上却更为客气:“大叔,那你现在直接讲,我可以把你们的诉求反馈到市里去。”
老者点点头:“好吧。你看着是好人,不像那个只顾自己升官的家伙。”
老家伙故意的吧!
焦孟气得很想抓狂,可脸上还得陪着笑容。
老者仔细讲说起来:“我叫汤继望,就是附近亿培洼的,身后这些孩子们也都是。在亿培洼汤家是大户,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至少几十辈以上了。我们也盼着这里变好,盼着村里越来越富裕。听说这次来了大老板,还要在这建厂子,我们都很高兴,都想着早点富起来,也想着能在厂子上班。可我们也怕最终弄得啥子都不像,劳民伤财不说,还把环境污染了。”
焦孟马上道:“老人家放心,不会的,市里有专门要求,企业也有专门保障,刚才开会也研究了此事。”
“怎么不会?”汤继望急道,“上周过外地车,把狗剩子家鸡轧死了,昨个又差点把大力家小毛蛋轧了。这还没开工呢,要是真开了工,全是大翻斗车,全是大设备,村里的鸡鸭狗还不遭了殃?小孩子也不安全呀。”
“有吗?”焦孟转头看着丁一航。
丁一航道:“我和鲁老板的人绝没轧过村民家的鸡,更没差点轧到小孩。”
焦孟又转向汤继望:“大爷你听到了吧,根本没有,要有也是别处的车。”
“那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个。”
随着话音,两只鸡、一条小狗被扔了出来,全都死得不能再死,碎得不能再碎了。
“这是干什么?别吵吵。讲理。”汤继望回头喝斥了晚辈,然后又看着焦孟,“不是就不是,只要以后不再发生就好。”
“您放心,一定不会发生。一旦有这情况,加倍赔偿,怎么样?”为了让人们退去,焦孟直接下了保证。
汤继望露出了笑容:“我信你了,你贵姓,在哪个部门?”
焦孟大声道:“我是市府办副主任,你可以去市府办找我。”
“市府办?我去过好几次了,咋没见你呢,不会哄我吧?”汤继望很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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