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他开口。
声音中，带着奇异的回响，仿佛同时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他自己的，以及初代天枢的。
“你…还认得我吗？”小蛮颤声问。
牧夜露出熟悉的微笑：
“当然。”
这两个字落入耳中，小蛮心头那点不安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冲散。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往前扑，可脚尖刚动，身体却在靠近牧夜周身那片流转不息的光晕前，硬生生地停住了。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金蓝色星魂了。
更像是一种全新的、她从未感受过的能量。
金蓝底色上泛着难以言喻的七彩流光，偶尔，一抹属于星渊主宰的紫黑闪过，却又立刻被那纯净浩瀚的星光吞噬、消弭。
这力量，让她本能地感到敬畏，甚至有些……陌生。
“别担心。”
牧夜伸出手，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小蛮的额头。
接触的瞬间，小蛮只觉得额头上传来一种奇异的温热感，顺着眉心一路向下，之前强行运转星力留下的滞涩感，竟然就这么被抚平了。
“我还是我。”牧夜的声音很柔和。
牧海却捕捉到了那句话里极其细微的一个停顿，他追问：“只是‘你’？还有谁？”
牧夜转过身，面对着星源池。
池水清澈，映出了他此刻的样子。
金蓝星光在他身体外围流转，隐隐勾勒出一个虚幻的轮廓，那轮廓纤细，带着女性的柔美姿态——是初代天枢。
“初代天枢的意识没有消散。”牧夜没有隐瞒，“她与我共存。”
“初代天枢？”墨灵儿眼睛一亮，立刻就想冲上去，“天呐，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她老人家！”
“我们都有问题。”洛钧拦住她，紧盯着牧夜，“首要的是，星渊封印，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牧夜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一紧。
他猛地单膝跪地，右手按在星源池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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