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远刚准备出门。
外面来了七八个人,除了牛春根和三喜,其它都是陌生面孔,一个个表情严肃。
“小远,这是乡里来的干部,找你。”牛春根招呼了一声。
几个人看了牛春根一眼,表情变得更加冷峻。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冷冷地道:“陆远是吧,你涉嫌忤逆父母,破坏他人婚姻,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没有破坏他人婚姻!”陈秀英从屋里跑出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几人。
络腮胡子看向她,先是眼睛一亮,随后脸色一沉:“你是谁?”
陈秀英毫不犹豫地回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牛队长可以为我们作证。”
此刻的她,如同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母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以她此刻的强势态度,没有人怀疑,一旦激怒她,她恐怕会不顾一切地拼命。
强横如络腮胡子,竟然被她逼退了小半步,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喝道:“我让你说话了吗,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陈秀英毫不示弱地反驳:“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你们来抓他,凭什么没有我的事!”
“还有,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说他破坏他人婚姻,他破坏了谁的?”
络腮胡子再次后退半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人告他,我们是来调查的。”
“哼!”
陈秀英冷笑一声:“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你们就是在徇私枉法。”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络腮胡子后面的一个名叫孙德建的小伙子厉声反问。
“有你拿啊。”陈秀英轻蔑地斜睨他。
“你,简直岂有此理!”孙德建被她呛得颜面扫地,气得暴跳如雷。
陈秀英继续冷笑道:“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闭嘴。”
她此刻的表现和平时判若两人,简直强势到了极点,令陆远刮目相看。
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不在,她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还真未必。
在没触及她底线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忍气吞声,但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她会爆发。
“证据我们当然有,但没必要给你看。”
络腮胡子朝孙德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对陈秀英道:“你也没有资格看,我们现在在执行公务,你敢阻挠,我们就敢抓你。”
“行啊,你们把我抓走,我保证不反抗。”陈秀英朝他伸出双手。
陆远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护住陈秀英,扭头朝她一笑道:“媳妇,你今天特别好看,接下来交给我,你回去歇着吧。”
“……”陈秀英不甘心地咬起下唇。
“听话,回去吧。”陆远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琼鼻。
陈秀英沉默片刻,轻声道:“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我和苗苗在家等你。”
说着扫了几个一眼,咬了咬银牙:“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去找他们拼命!”
在她转身的时候,陆远才赫然发现,她背在身后的手上,竟然攥着一把菜刀。
这娘们不是说着玩,是真的打算拼命。
络腮胡子他们也看到了,不由得嘴角狠狠一抽。刚才开口的孙德建,脸色都吓得煞白。
牛春根悄悄朝陈秀英竖了个大拇指。
陈秀英的做法令他意外,也让他非常钦佩,一般的女人可做不到她这个程度。
“几位,马涛给了你们啥好处,让你们大冷天的还跑过来。”陆远开口了。
“放屁!”络腮胡子闻言勃然大怒,“你不要血口喷人,谁是马涛?我不认识!”
陆远呵呵一笑:“既然不认识,你这么激动,容易让人认为你心中有鬼。”
络腮胡子更加恼怒:“小子,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来为民除害,你不要胡搅蛮缠。”
“嘿嘿。”
陆远轻蔑地笑了笑:“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说是为民除害,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好!
牛春根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狡辩。”络腮胡子冷笑,“你还是老实跟我们回去交待清楚。”
说着声音严厉起来:“听着,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远好笑地道:“请你把证据拿出来,我是怎么忤逆父母的,怎么破坏他人婚姻的。”
他才不会陷入自证的陷阱,所以寸步不让。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络腮胡子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扬了扬:“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
陆远平静地伸手:“拿来我看看。”
络腮胡子一愣,随即大怒:“你是嫌疑犯,你有什么资格看,你要做的是老实认罪!”
牛春根这时插了一句:“吴副主任,这只是单方面的证词,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牛春根!”
络腮胡子吴良气得抬起手直指着他的鼻子:“你身为治安队长,思想觉悟哪去了?”
牛春根咬了咬牙:“我只是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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