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指的是为支持三线建设,由公社从社员里挑选出的表现出色、干活能力强的劳动力。
在这些民工当中,下乡青年占比相对较大,自然而然,他们也成为了从民工中抽调入厂的主要人员,是三线职工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当年,民工可是个光荣的称号,不像后来被有些人称作是从农村来的盲流,当然也和解放前被赞为支前模范的情况有所不同。
对于三线时期的他们可以这样说:
解放战争百姓扶,支援三线有民工。
人民万岁英雄辈,铁打江山战备匆。
铁路延伸庄户助,厂房修建瓦工红。
下乡入厂青年乐,种地回村老狗终。
高文革的姥爷用竹篾给他做了一个蝈蝈笼。
高文革提着蝈蝈笼上山捉蝈蝈,李风顺也跟着一起上山,还帮他捉了三只蚂蚱放进笼里。
高文革看着笼里的蚂蚱,满脸不认可,嘟囔着:“这是蚂蚱又不是蝈蝈,蝈蝈会叫呢。”
他俩继续寻觅蝈蝈的踪迹。
突然,半山腰传来悠扬的口琴声。
二人循声而去,只见一位大哥哥站在松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正专注地吹着口琴。
从下往上看,石头上的大哥哥身形显得高大魁梧。
可实际上,他个子并不高,只有1米68,体重刚过百斤。
不过,他那清秀的面庞上,浓眉大眼,倒也有几分俊朗。
大哥哥看到他俩,放下口琴,笑着问道:“俩小伙,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捉蝈蝈。”高文革举起装着蚂蚱的蝈蝈笼回应道。
“不错嘛,都捉到了。”这位有点近视的大哥哥误把笼里的蚂蚱看成了蝈蝈。
“好什么呀,根本没捉到蝈蝈。”李风顺还在为刚刚高文革的不认可而自责。
“你俩先别说,让我猜猜,你是李风顺,你是高文革。”
“你是山上的神仙吗?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什么神仙呀,我是招工入厂的下乡青年,我叫于志歧。”
李风顺和高文革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大哥哥。
所谓下乡青年,指的是从城里初中、高中毕业,下放到农村的青年,这是那几年特有的称呼,说是去接受再教育。
于志歧家在锦海市铁路局,父亲是铁路局后勤单位的会计。
他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继母在锦海一家街道企业工作,当年带着两个孩子改嫁过来。
到于家后,继母又生了三个孩子,家里人口众多,生活十分艰难。
继母对自己的孩子格外偏爱,对他和两个妹妹却不怎么好,这让他非常不想待在这样的家庭里。
1967年,于志歧读报时,看到许多青年支援东南亚国家反帝,觉得这是个摆脱现状的好机会。
当时还在读高二的他,身无分文,便和几个想法相同的同学一起串联。
他们先去北京,再前往云南,结果在过境时被劝返了。
串联期间,有人管饭,他和几个同学在外漂泊了大半年。
回到家后,父母没有关心他有没有变瘦、去了哪些地方、每天吃什么、在哪儿睡觉,而是说:“这半年多,你可给家里省了不少粮食。”
父母说的虽是实情,可他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学校要求返校学生下乡,他便主动跑去报名,这一积极举动还让他成了先进典型。
下乡时,他担任学生队队长,下乡后又成了青年点点长。
后来,因为“好人好马上三线”的号召,他进入了民兵(工)团,来到了这条沟,参与三线建设。
前段时间,好奇心重的于志歧听说了石嘴岩的事,特别想知道岩石上面到底有什么。
同志们都说是封建迷信,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一心想去瞧个究竟。
今天早上,他爬上了山,来到岩石边,看到陡峭的山崖,心里有点发怵,便停了下来。
下山走到一半时,他心有不甘,靠着一棵树,站在石头上吹起了口琴,没想到正巧碰上了李风顺和高文革。
他知道李春雨的儿子李风顺,也知道高丰收的儿子高文革。
在民兵团时,他常和基建人员打交道,也听说过那个敢去石嘴岩的小孩就是李风顺,心里想着:正好!
于是迎上去和两个小孩聊了起来。
李风顺和高文革特别高兴,结识了一位大哥哥。
三人聊了一会儿,于志歧明知故问:“你们去过石嘴岩吗?”
李风顺回答道:“去过。”
“还敢再去吗?”
“敢,走吧!”
李风顺一直在帮高文革捉蝈蝈,却始终没捉到,情绪本已低落。
一听要爬石嘴岩,瞬间来了精神,没等于志歧回应,就率先向上爬去。
高文革和于志歧紧跟其后。
走着走着,于志歧发现一米开外的一棵小树上,有一只蝈蝈正趴在树叶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伸出双手,一只手伸到叶子下面,另一只手放在叶子上面,然后猛地双手一合,成功捉到了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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