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紧,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迫不及待地想听她继续往下说。
母亲深吸一口气,接着讲述起来。
原来,尚家的祖辈曾经当过八路军。
当年他们八路军从山东一路向东北挺进,行至吉林时,遭遇了一伙凶悍的土匪。
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八路军大获全胜,并俘虏了三四十个土匪。
然而,如何处理这批俘虏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如果将他们轻易放走,无疑是放虎归山;可要带着这么多俘虏一同前行,显然也不太现实。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尚家那位身为军官的祖辈当机立断,下达了一道冷酷的命令——将所有俘虏统统推入冰冷刺骨的冰窟窿里。
就这样,那些无辜丧命的土匪化作了冤魂。
它们在阴曹地府中四处游荡,始终没有忘记这笔血海深仇。
后来不知怎的,这些冤魂竟然找到了尚家后人,而恰巧尚继同又是五行不全之人,便成为了冤魂们报复的对象。
仙家不紧不慢地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老尚头子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到最后已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自己家族的先辈们曾经做出过如此惊天动地之事,而他此前对此也是早有知晓。
回想起过去,他常常从老一辈人口中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只言片语,但那时的他,只是把这些故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也会津津有味地讲给自己的后辈们听。
然而,如今听完仙家这番详述后,他才意识到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传说背后隐藏着这般惊心动魄的真相和深意。
本来对于母亲所说的话,我内心深处是根本不相信的。
然而,看到母亲一脸焦虑和担忧的模样,出于对她老人家的关爱与体贴,我也只好勉强附和着她。
就在这时,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行呢?”
“这些所谓的冤魂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会善罢甘休、不再纠缠尚继同呢?”
只见母亲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缓缓地回答道:“首先,得准备一些冥币给它们;其次,还必须把它们接引到咱们家的堂口上来供奉。”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它们得到安息,从而停止对尚家的骚扰和报复。”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不满。
于是,我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个老裴头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母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儿啊,老裴头他可办不了!还是得去找你老姑父才行。”
“只要能将这些冤魂引入咱们家的堂口,并让它们在此安心修行,那么从今往后,它们便不会再对谁进行任何形式的报复啦。”
听完母亲这番话,我只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荒诞不经。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所谓的冤魂怎么就偏偏盯上了尚继同呢?
而且,它们为何不去寻找那个姓尚的八路军干部呢?
人家尚继同到底犯了什么罪过呀?
凭什么要让他来承担这一切莫名其妙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此事充满了蹊跷和不合理之处。
这些冤魂要来我家立堂口,我家怎么那么特殊呢?真是奇怪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些冤魂赖在我家不走,给我们招灾惹祸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不能不想到。
母亲为人看病一直秉持着方便病人的原则,从不拖泥带水!
如果在约定的时间内病情好转,那么患者需要严格按照她提出的要求去执行;但倘若到时候未能见好,患者完全有权利另寻其他高明的人来诊治。
而这一次,面对尚继同这位特殊的病人,仙家竟然也给出了承诺,表示只要数日后他能痊愈,便可以依照那冤魂所开出的条件行事。
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只要照此办理,尚继同的病就能基本上得到根治。
于是吴成林又被请来了。他跟母亲联手,把那些冤魂统统收到我家堂下。
母亲同样不收费,吴四儿拿了自己该拿的那部分。
尚继同的身体状况相较之前的确有了明显的好转,但距离恢复到原本完全正常的水平仍有一定差距。
通常来说,像这样的情形会被认为是带有若干实质性病症,而非单纯属于癔症的范围。
回想起来,我曾经目睹过此人原先的模样,与当下的状态对比,差异可谓一目了然。
如今的他,相较于正常时期,整个人都显得颇为迟钝,无论是大脑的反应速度,还是肢体的动作协调性,均不如往昔那般灵敏。
与此同时,他的妻子吕秀英却又出现了所谓“闹奶子”的症状,这在中医领域被称为乳痹。
面对此种状况,她除了按时服用药物之外,竟然还对吴四儿的那些邪门歪道深信不疑。
只见那吴四儿手持一支毛笔,在吕秀英的乳房部位比划着绘制神秘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地诵读着不知所谓的咒语,最后还要对着乳房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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