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小比对阵信息(丁三号:苏小棠)】
【第一轮:甲字七号擂,对阵丙九号:赵铁柱(炼气八层)】
【第二轮:……】
【……】
信息很简单,但对手的名字如同重锤砸在心上!赵铁柱!那个力量足以开碑裂石、防御强悍的体修!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施展那半吊子的“广播体操闪避”,就是站着挨一拳,恐怕都能直接把她送走!
洞府角落里,玄青子似乎也被这动静吵醒了,抱着暖手炉,睡眼惺忪地嘟囔了一句:“哦…开打了啊…赵铁柱那小子…拳头挺硬的…记得躲远点…别溅我一身血…” 说完,又把头埋进了麻袋。
苏小棠握着冰冷的木牌,看着玉简里“赵铁柱”三个字,再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经脉和无处不在的剧痛,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躲?怎么躲?她那半吊子的闪避身法,只对纯阳锋锐的剑意有点微弱预判,对上赵铁柱这种纯粹靠蛮力和体魄的体修……根本不对路!
难道真要像师尊说的,上台就躺下,祈祷赵铁柱自己摔下去?
苏小棠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角落里那个沉浮在悟道茶液中的保温杯。杯壁上的裂纹在正午的阳光下,似乎反射着一点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金芒?
“杯兄……”苏小棠低声呢喃,握着木牌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广播体操…就广播体操吧……”
午后的演武场,人声鼎沸,喧嚣震天。
数十座青石垒砌的擂台星罗棋布,各色灵力光芒闪烁,呼喝声、金铁交鸣声、法术爆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和紧张激烈的气息。外门弟子们挤在擂台周围,为自己支持的选手呐喊助威,或是紧张地等待着上场。
甲字七号擂位于演武场边缘,围观者相对少一些,但也聚集了数十人。此刻,擂台之上,一个魁梧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正抱着胳膊,不耐烦地来回踱步,正是赵铁柱!他赤裸着古铜色的上半身,肌肉虬结,如同精铁浇筑,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炼气八层的浑厚气息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带着一股蛮横的压迫感。他铜铃大眼瞪着擂台下,瓮声瓮气地吼道:
“苏小棠呢?!死哪去了?!再不来老子算你弃权了!” 声音如同闷雷,震得靠近擂台的弟子耳朵嗡嗡作响。
“就是!怕不是吓得尿裤子不敢来了吧?”
“一个靠邪物作弊的废物!没了那破杯子,她算什么东西?”
“赵师兄,等会儿下手重点!给谢师兄和徐师兄出口气!”
柳飘飘的声音夹杂在人群的议论和起哄声中,格外刺耳。她站在擂台不远处,身边围着几个跟班,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笑容,正极力煽动着对苏小棠的敌意。
“肃静!”擂台边,负责裁判的中年修士皱眉喝道,看了看日晷,“丁三号苏小棠,最后十息!再不到场,判负弃权!”
“十!”
“九!”
“八!”
倒数声如同催命符。人群的哄笑声、柳飘飘的讥讽声、赵铁柱不耐烦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
就在裁判数到“三”的时候——
“来了!来了!”一个气喘吁吁、带着明显虚弱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缝隙。
只见苏小棠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一手扶着腰,脚步虚浮,一步三晃地挤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泥灰和干涸血迹的破旧外门弟子服,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噗!就这?”
“哈哈哈!看她那样子,站都站不稳了吧?”
“赵师兄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她!”
“赶紧认输滚下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柳飘飘更是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哟,这不是我们的‘邪物之主’吗?怎么,你那宝贝杯子呢?泡烂了?还是被执法堂没收了?没了那玩意儿,你还敢上台?”
嘲讽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苏小棠充耳不闻,她艰难地爬上擂台,每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在赵铁柱那如同看蝼蚁般的轻蔑目光和台下无数嘲讽的眼神中,终于站定在了擂台一角。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仿佛在努力感知着什么。
“哼!磨磨蹭蹭!”赵铁柱不屑地啐了一口,双拳猛地对撞,发出沉闷的巨响,“苏小棠!别说老子欺负你受伤!现在跪下认输,自己滚下去!老子还能给你留点脸面!否则……”他狞笑一声,双拳上泛起土黄色的厚重光芒,“老子一拳把你轰成肉泥!给谢师兄和徐师兄赔罪!”
裁判看了看状态明显不对的苏小棠,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赵铁柱,摇了摇头,例行公事地举起手:“甲七擂,第一场,丙九号赵铁柱,对丁三号苏小棠!比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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