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栀子站在源初之树下,紫黑色的长裙无风自动,苍白的手指轻抚着树干上枯萎的纹路。她的笑容妖异而冰冷,目光扫过刚刚登岛的三人。
"你们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看来那条老醉龙没骗我。"
"醉龙?"李甲瞳孔一缩,"酒仙是你的人?"
混沌栀子掩唇轻笑:"他不过是个贪酒的可怜虫,我给了他几坛好酒,他就什么都说了。"她歪着头,看向忠忠,"包括……龙皇的心头血。"
忠忠龙瞳骤缩,猛然意识到什么:"你故意引我们来的?"
"聪明。"混沌栀子指尖一勾,忠忠额间那道已经淡化的金色纹路突然泛起紫黑色的光芒!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体内龙力竟开始逆流!
"忠忠!"凤九霄急忙扶住他,掌心凤凰真火渡入他体内,勉强压制住那股暴走的混沌之力。
混沌栀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凤凰真火果然能克制混沌,可惜……"她突然抬手,源初之树剧烈震颤,无数枯萎的枝条如活物般朝三人缠绕而来!
"退后!"李甲拔剑斩断袭来的枝条,然而那些断枝落地即化为黑雾,再次凝聚成形。
"没用的。"混沌栀子悠然道,"在这里,我的力量无穷无尽。"
就在三人陷入苦战之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海上传来——
"哎呀呀,老夫的酒钱还没收齐,你们可不能死在这儿啊。"
众人回头,只见酒仙踏浪而来,腰间葫芦摇晃,醉眼朦胧的脸上却带着罕见的严肃。
混沌栀子眯起眼睛:"老东西,你想反悔?"
酒仙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道:"老夫只答应帮你引他们来,可没说要看着他们死。"他拍了拍葫芦,"再说了,你给的酒……嗝……不够烈。"
李甲恍然大悟:"前辈是来帮我们的?"
酒仙嘿嘿一笑:"帮?不,老夫只是来讨债的。"他猛地将酒葫芦抛向空中,"混沌丫头,你欠我的'千年醉'该还了!"
葫芦在空中炸开,漫天酒液化作金色火焰,竟将源初之树的枯萎枝条烧得滋滋作响!
混沌栀子脸色骤变:"你竟能伤到源初之树?"
酒仙大笑,身形突然膨胀,衣衫碎裂,露出布满龙鳞的真身——一条通体青白的苍龙!
"你是……青龙尊者?!"凤九霄震惊道。
酒仙——不,青龙尊者甩了甩龙须,醉醺醺道:"别那么客气,还是叫老夫酒仙顺耳。"
混沌栀子终于收起戏谑的表情,眼中杀意凛然:"既然你找死,我就连你一起炼化!"
她双手结印,源初之树根部裂开,一股浓郁的紫黑色液体喷涌而出,化作无数狰狞的触手袭向众人!
"忠忠小子!"酒仙大喝,"用祖龙真炎烧那棵树!"
忠忠强忍体内混沌之力的暴动,仰天长啸,龙形再现!这一次,他的龙鳞完全化为紫金色,口中龙息不再是纯粹的金焰,而是夹杂着混沌之力的紫金真炎!
"你竟然能驾驭混沌?"混沌栀子终于露出惊容。
酒仙哈哈大笑:"傻丫头,祖龙本就是混沌中诞生的先天之灵,你这点把戏,班门弄斧!"
双龙合力,紫金真炎与青色龙息交织,将混沌栀子的触手寸寸焚毁!凤九霄趁机飞至高空,凤凰真火化作漫天火雨,净化着源初之树上的污秽。
李甲则直奔树干,源初之种翠光大盛,竟与源初之树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源初之种本就是这棵树的一部分!
就在李甲将源初之种按在树干上的瞬间,整棵巨树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混沌栀子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污染了它……"
酒仙冷哼一声:"源初之树乃万物起始,岂是你能彻底污染的?你不过暂时蒙蔽了它的灵性罢了。"
白光中,混沌栀子的形体逐渐消散,但她却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混沌永不灭!我会在下一个轮回等着你们……"
随着最后一丝黑气消散,源初之树恢复纯净,枯萎的枝叶重新焕发生机,绽放出翡翠般的光芒。
战后,酒仙恢复了醉醺醺的老者模样,抱着新酿的酒美滋滋地喝着。
"前辈为何要帮混沌栀子引我们来?"李甲忍不住问。
酒仙咂咂嘴:"老夫活得太久,总得找点乐子。再说了……"他看向忠忠,"不让这小子直面混沌,他永远无法真正掌控祖龙之力。"
忠忠沉默片刻,郑重行礼:"多谢前辈指点。"
凤九霄望着重获新生的源初之树,轻声道:"混沌真的消失了吗?"
酒仙醉眼朦胧地摇头:"混沌如影随形,只要世间还有欲望与恶念,它就不会真正消失。"他晃了晃酒壶,"所以啊,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李甲三人相视一笑。是啊,只要他们还在,就永远会守护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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