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前任大汗窝阔台已然身死,汗位空悬!他儿子贵由名为大汗,实权却在有马真皇后之手!拖雷诸子,蒙哥、忽必烈、旭烈兀早就心怀不满!拔都、察合台系诸王,更是各怀鬼胎,阴蓄异志!”
最后,心思最为细腻缜密的孙不二,用家乡土话快速总结,如穿针引线:
“若邱师兄所言非虚。那不论清笃自身是真降假降,我等五人正可借这次‘归顺’,分头依附不同蒙古权贵!
暗中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让其兄弟阋墙,诸王相争!自相残杀!耗其国力,滞其兵锋!为江南宋室争那一线生机!此计乃是忍辱求全、以退为进、祸水东引!为我道门香火,也为这汉家天下争那最后一搏之机!!”
“正是如此!吾意已决!”
刘处玄“气愤填膺”地大吼一声,随即用带有山陕口音的土话急促道:
“然则……吾等也不能光这般吵嚷不休了,还需慢慢‘争执’,制造我等‘决裂’、各为其主之象,日后行事,方有由头!现在需得,假装‘分歧难调’,吵累了歇歇!”
……
半个时辰堪堪将尽。
三清殿内,金轮法王枯瘦手掌自鹿清笃背心缓缓移开,额角隐见汗意。巴思珈亦收回了抵在鹿清笃丹田处,助其疏导内息的手掌。尹克西、尼摩星等也同样如此。
鹿清笃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一脸真诚的对几个人表示感谢,还来的则是一声声冷笑,在众人催促下,金轮和巴思珈两人一左一右,“陪”着这位新晋掌教,再次走向僻静的经楼。
门外守卫见法王驾临,连忙躬身行礼。金轮法王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们,问道:“里面,方才可还安稳?没闹出乱子吧?”
守卫们一脸茫然,彼此看了看,领头一个操着蒙古语回道:“回法王。里面那几个老道吵得很凶!像打架一样!现在刚停歇一会儿,没动静了。”
金轮法王微微颔首,推门而入。
油灯光晕黯淡。只见全真五子瘫坐在地,形容憔悴。
丘处机闭目,脸上刻满屈辱的不甘;王处一双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失落;郝大通胸膛起伏似在强压怒火;孙不二和刘处玄则满面泪痕,兀自无声抽噎。
几人的神情各异,悲愤、绝望、挣扎交织,恰似一群真正被逼降服、无力抗争、心死如灰的老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就在这时,丘处机霍然睁开双目,眼中是挣扎过后的死寂与……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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