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为元丰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少闲注视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明白这份信任的重量——它不是轻易给予的礼物,而是在怀疑的废墟上重建的桥梁。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元丰走向书桌,调出全息投影,“对方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必定会加快行动。”
少闲看着投影中复杂的关系网:“你认为他们的下一步是什么?”
“两种可能。”元丰放大几个关键节点,“要么彻底销毁所有证据,包括林凡的技术资料;要么反过来利用它,在我们之前申请专利。”
少闲想起画中的技术图纸:“林凡是否可能在其他地方也留下了备份?”
元丰眼神一亮:“极有可能。林凡一向谨慎,重要资料都会多份存储。”她调出林凡生前常去的地点图,“我们需要全面排查这些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少闲以筹备新戏为名,实地探访了林凡生前的工作室、常去的咖啡馆和图书馆。元丰则坐镇总部,应对董事会余波和公司日常运营。
在一家隐蔽的旧书店里,少闲有了意外发现。店主是位慈祥的老人,对林凡印象很深。
“那孩子总坐在角落那个位置,”老人指着靠窗的座位,“有时候画素描,有时候写写算算。去世前一周,他寄放了一个盒子给我,说如果有朋友来找,就交给他们。”
少闲的心跳加速:“什么样的朋友?”
老人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他说,‘眼睛里有光的人’。”
少闲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本素描册和几个U盘。素描册里全是风景写生,但细看会发现那些风景中隐藏着技术草图和数据公式。
“谢谢你,”少闲真诚地说,“这对我很重要。”
老人微笑:“林先生说过,这东西会找到需要它的人。”
带着这个重要发现,少闲匆匆赶回公司。却在元氏大厅被一位不速之客拦下——元母。
“少闲小姐,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元母的语气冷若冰霜。
少闲抱紧木盒:“我只是在做认为正确的事。”
元母轻笑:“正确?你知道丰儿为什么对林凡的技术如此执着吗?不只是为了元氏,更是为了弥补她的愧疚。”
少闲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林凡研发最关键阶段,丰儿因为家族斗争撤走了资金支持。”元母的眼神锐利,“那是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三个月后,林凡就病倒了。”
少闲想起录音中林凡说“不要为我冒险”,忽然有了新的理解。
回到办公室,少闲将木盒交给元丰,并转述了元母的话。
元丰的表情变得痛苦:“母亲说得对,我确实有责任。”她打开素描本,指尖轻抚那些草图,“林凡要求增加研发资金时,我正因为董事会施压而焦头烂额。我拒绝了他,说需要更多时间证明这项技术的价值。”
少闲轻声问:“后来呢?”
“他用自己的积蓄继续研究,甚至借了高利贷。”元丰的声音哽咽,“当我终于争取到资金时,他已经病倒入院。那些追债的人天天去医院骚扰...”
少闲终于明白元丰眼中的愧疚从何而来。那不是凶手的罪恶感,而是未能及时伸出援手的自责。
“所以你坚持要完成他的遗愿,”少闲柔声道,“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赎罪。”
元丰抬眼,眼中有着罕见的脆弱:“你会看不起我吗?”
“相反,我更加尊重你。”少闲真诚地说,“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它。”
元丰沉默良久,忽然轻轻拥抱了少闲:“谢谢你。”
这个短暂的拥抱让两人都有些意外。少闲闻到元丰身上淡淡的檀香,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分析木盒内容的工作持续到深夜。技术团队发现U盘里是最新版本的技术文档,比公司保存的更加完善。
“这太重要了,”小李兴奋地说,“有了这个,我们不仅能申请专利,还能直接进入量产阶段!”
元丰却显得谨慎:“立即备份加密,权限只限核心团队。消息绝对不能泄露。”
就在这时,安保主管匆忙进来:“元总,检测到异常数据访问痕迹,有人试图远程入侵少闲小姐的公寓系统。”
少闲惊讶:“我都不在那里了,为什么还要入侵?”
“他们在找东西,”元丰眼神锐利,“可能知道林凡留下了其他资料。”
突然,少闲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小心,对方知道你拿到了新证据。今晚有行动。——知情者”
少闲和元丰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危险。
“这里不再安全,”元丰当机立断,“我们去研发中心的安全屋。”
安全屋位于研发中心地下,配备最先进的安保系统。转移过程中,元丰一直紧握着少闲的手,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在安全屋里,少闲终于问出那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元丰,你为什么如此信任我?我们相识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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