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去哈巴罗夫斯克时发现大量劳工，但是防卫较严，不方便行动，所以我们继续西行，目前已占据贝加尔湖一处监狱，改建为营地后正在训练武装部队，我们急需一批简易的单兵通讯器。”赵天鹰的投影闪烁不定，背后是贝加尔湖畔冰原的景象。
“3月8日，《女子小学堂章程》和《女子师范学堂章程》公布后，我和弓琳琳出资办了齐齐哈尔女中，开始招收女学生。办和谐戏院是要引导人民的爱国情绪，现在小日子报纸全是负面宣传，百姓一旦对国家的概念麻木，问题就不好处理了。这段时间花费确实多了些，希望大家多担待。”朱云飞犹豫了片刻，还是简单地汇报了下。
短暂的沉默后，纪沧海见无人继续汇报，与李雨菲低声交谈几句，随后说道：“暂不做明确的工作安排，大家根据情况随机应变。提几点意见：首先是大家任务之余继续帮着抄资料，李雨菲负责和钱老沟通后调取相关材料下发。朱云飞这里随意发挥吧，你的政治觉悟是最高的，我相信你做的事都是深思熟虑的，但还是要以任务为主，你几次未经上会的行动，搞得动作都太大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孟庆宾这还是商行为主，暂时没有作战任务，战备可以减产，但不要停产，机械狗和运输设备够用的就挤出部分矿产搓出几台武器生产线来，嗯，先完成天鹰那边的需求。天鹰那边让郑海龙自己留在贝加尔湖吧，你继续向西看看，如果救出劳工，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护送回基地，种植和生产缺不少人手。最后，宋大王这边，你们继续哈，我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六大镖局围攻南天门都整出来了。”
“是西南天门。”宋子健嘟囔了一句。
“队长，我举报，宋子健逼着孟哥……”话音未落，宋子健一个飞扑将谭荣堂按倒在地，两人的全息投影一阵晃动。
纪沧海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一拍脑门，面面相觑。片刻后，会议桌重归平静，宋子健和谭荣堂二人顶着黑眼圈端坐在角落。纪沧海扫视众人一圈，说道：“我和魏巍准备去广州，路程大概35天，家里就靠诸位了。”
纪沧海看向孟庆宾，问道：“孟庆宾，让你研发的监控子弹准备得怎么样了？”
孟庆宾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制的弹药箱，箱盖弹开的瞬间，数十枚形似冰锥的子弹整齐地排列在其中，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新型监控子弹已经准备好了，弹头内置了微型监听器和神经麻痹剂，击中目标后会自动钻入皮下，实时传回位置和音频。”他得意地敲了敲弹壳。
纪沧海点了点头，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这次怀德一行，浪人间谍让我感触很深。下面安排个临时任务，用新做的监控子弹，把所有确认身份的间谍汉奸都给我狙一遍，利用他们挖出未确认身份的，一层一层狙下去。都说秋后问斩，等立秋后就拿他们开刀。”
“收到！”
“收到！”众人起立回复。
夜色如墨，哈尔滨的街道被冰雪覆盖，寒风呼啸着撕扯着一切。宋子健蹲伏在结冰的窗台前，ZH-05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递到掌心。他小心翼翼地将枪架稳，枪管上系着的红绸带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只不安分的红色精灵。
谭荣堂低头调试弹道计算机，嘴里咬着的蓝莓枝早已结满冰晶。他眯着眼睛，低声说道：“目标预计还有三分钟到达。”
“堂堂，你说这子弹钻人膝盖骨的声音，像不像嗑瓜子？”宋子健突然开口，说的谭荣堂一愣神。
谭荣堂轻抚了一下宋子健的头，想起了他的金毛，温柔地说道：“别闹了，认真点。目标马上就要出现了。”
不多久，远处的阴影中出现了三个模糊的人影。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据点。
一声低沉而压抑的闷响传来，为首的那个浪人突然踉跄跪倒，右膝处瞬间溅起一片血雾，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花。宋子健的子弹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不错，继续，有哥的三分之一水准了！”谭荣堂轻声道。另外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宋子健已经启动了连发模式，监控子弹在雪地上划出诡异的蛇形轨迹，钻入他们的膝关节。
“哎呀，这声音，真的有点像嗑瓜子呢！”宋子健忍不住笑出声来，谭荣堂也忍不住跟着笑，打鬼子的快乐，谁打谁知道。
监控子弹钻入皮下的闷响，在溶洞监控室里化作清脆的“咔嗒”声，数据流一阵闪动。宋子健得意地晃着红绸带：“我这算不算是把‘流量密码’拿捏得死死的，直接把流量‘焊’在身上了”
“别得意太早，接下来还得看咱们怎么玩呢！”谭荣堂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数日之后，李雨菲轻抬纤手，缓缓拂去蓝发上那几片尚未消散的虚拟雪花，语气淡然道：“根据上一波信鸽传来的信息，沙俄铁路稽查队里混着三个小日子浪人，吉林将军府……”
谭荣堂把从孙晓那里顺来的QLU-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往桌上一墩：“这都第几波了，一层一层的跟套娃似的，要不我直接崩了他们得了。”
“你要是用晓晓这把枪，那就不是崩了，是爆了。”宋子健往枪管上系红绸带，“你看这像不像给鬼子拜年的礼炮？”
昂昂溪车站1500米外的山坡上，寒风卷着雪粒子往脖子里灌，孙晓的狙击镜蒙了一层薄霜。她哈了口气，看见三个穿哥萨克皮袄的浪人正往怀里揣烧鸡。
“晓晓，谭荣堂顺你的枪玩，你抢我的任务，不地道啊，哎，等等，来了，目标进入预定区域，三、二、一……”耳机里传来车站内负责侦察的宋子健倒数，孙晓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中间浪人的膝盖，后者哎哟一声摔进雪堆，烧鸡飞出去挂在树杈上。另外两个浪人拔刀的瞬间，连发模式启动。监控子弹像调皮的雪雀，钻进他们裤管，在膝盖上跳踢踏舞。三人抱着腿在雪地上转圈，活像被拔了毛的火鸡。
“这枪法绝了！”魏巍冲着孙晓吹了声口哨，“晓晓这枪法比贱贱强太多了，你这枪法能去天桥撂地摆摊了。”
孙晓歪头看着谭荣堂，静静的，不说话。
寒流下的黑龙江并不孤独，它在憋笑看着被狙击的浪人唱着鸟语，在风雪中抱着膝盖开心地跳三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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