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夏末的基隆港,在殖民当局的眼中,依旧是帝国南进策略中一颗稳固的齿轮。来自小日子本土的运输船喷吐着浓烟,缓缓靠泊,卸下成箱的军火、工业品以及新轮换的士兵,又匆忙装上从湾湾腹地掠夺来的优质樟脑、木材、砂糖,运往那渴望资源的本土诸岛。
码头上,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小鬼子士兵和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巡查补身影穿梭,看似秩序井然,一切如常。
然而,在这看似坚不可摧的殖民统治表皮之下,一场无声的、彻底的“换心”手术,已经在这座港口城市完成。自宋子健和谭荣堂借助罗鹰的义军力量,以巡查补“田中”和“小林”小队长为起点,开启了“李代桃僵”计划,时间已悄然过去大半年。
这半年,基隆,这座小日子统治下的重要枢纽,已然改天换地。
从宋子健和谭荣堂开始替换警备队和守备队营房后,没多久,所有原鬼子士兵、军官,乃至最低等的军夫,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由罗鹰精心挑选的义军战士、以及后期经过严格筛选和训练的本地热血青年。
他们在外貌上,凭借谭荣堂那神奇“液体机器人”技术的完美伪装,与曾经的侵略者别无二致。在内在上,他们经历了从最初复仇的快意,到如今冷静执行任务的蜕变。
谭荣堂建立的植入式通讯网络,如同无形的神经网络,将这座“伪装之城”高效地联结在一起。任何风吹草动,任何新抵达的小鬼子部队信息,紧急情况下的应对,都能通过这个网络瞬间汇总到位于原警备队大楼,如今实际指挥中心的谭荣堂那里。
不知是这套神仙手段的震慑作用,还是小鬼子被扒干净抛尸荒野的手段,目前进入到通讯网络中的义军并没有叛变的记录,一切在向他们预期的方向稳步发展。
掌控基隆港后,他们二人并没有急于扩展势力,毕竟这些义军对角色扮演的理解程度还不够,很容易穿帮,宋子健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亲自上线教学。
这个没有教师资格证和从艺经验的演技总指导,自诩聪慧过人,可以现学现卖的家伙,拿着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就开始理直气壮的给义军们授课。
宋子健在训练这些义军模仿小鬼子的举止、学习日常日语短语、甚至如何像小日子人一样发脾气、鞠躬、骂“八嘎”时,竟然发挥了奇效。他搞出了一套“鬼子行为规范速成法”,用他的话说:“就是把那套虚伪的傲慢劲儿给我刻在骨头里!见了官大的,屁股撅高点!见了老百姓,眼珠子瞪圆点!心里妈卖批,脸上嗨依嗨依!”
他们利用鬼子军营,白天出操学习鬼子训练,巡逻,晚上练习口语和习惯,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花费的大量时间练习才堪堪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随后便在宋子健的安排下,分批开始外出实践,和小日子侨民、商贾进行简单的日常沟通,做最后的适应性模拟。
至于在和侨民商贾沟通时暴露被发现,代价也是很惨烈的。
轻则打晕拉回守备队营房,让对方吐露出如何发现的破绽,应该如何避免,并给义军们上几堂外教课,等对方认为义军破绽都已修复,可以毕业时,会奖励对方一艘独木舟,放对方回本土。
重的就会以全家通清为由进行批捕,直接拉到山涧里死啦死啦滴。
在不断的教与学之间,小日子侨民和商贾与伪装替换的义军,都收获满满。
可随着基隆港的固定靶被替换完,开始迎来送往大批的途经鬼子部队和进港部队,这些流动鬼子的替换,成了新的难点,单靠他们两人和这些完成训练的义军骨干,力量已显不足。
原计划占领基隆后换一个城市的宋子健和谭荣堂也没想到基隆的鬼子流动如此之大,为此不得不修改了作战计划。如何让基隆成为鬼子替换工厂,能够流水线式替换,成了众人面临的新课题。
完成训练的就这么多,替换完去了新地方如何取得信任,如何不暴露身份,都替换出去了基隆又如何管理,都是问题。
罗鹰答应了一千人,真就给找了一千人,也是,1895年到现在也15年了,好多热血青年都抛头颅洒热血,把生命永远的献祭给了这片土地,能陆陆续续找来这些信得过的汉子,已经是着实为难他了,就这样,罗鹰一直没有回来,还在到处找可靠的人员。
转机,来自于基隆的百姓。
自从李代桃僵任务开启后,基隆的百姓惊恐的发现,这些残暴的小鬼子竟然连本国人都不放过,一个个居酒屋、杂货铺老板被拖家带口的带走,就没有再回来,新出现的店老板都是没见过的面孔,那些人结局可想而知,等他们内部清洗完,面对自己的可能是更凶残的奴役。
可是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在亲眼看到作威作福的巡查补“田中”开始偶尔莫名其妙地照顾穷苦人,看到“小林”小队长(由另一位机灵的义军战士阿坤扮演,宋子健因身高问题退居幕后指挥)的部队不再随意打骂、强征物资后,渐渐转变为疑惑,继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的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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