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雨总算小了些,不再像倒豆子似的砸在窗上,转而化作细密的雨丝,顺着玻璃往下淌成一股股细细的小河。窗外的山影便从混沌中挣扎着显露出轮廓 —— 青黑色的山脊线像用墨笔粗粗画出来的,山顶还缠着未散的云。
雨停了,王志昊望着窗外渐渐清晰的山影,突然意识到这片土地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生态产业园不只是平整田地、栽植农作物盖厂房的项目,这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秘密,也种着让老百姓踏实过日子的希望。
他突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场较量或许还会持续很久,但只要心中有光,脚下的路就永远不会黑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对赵茹雅、林雨晴说:“明天,我们去疗养院。”
林雨晴和赵茹雅同时点头,三个不同的命运,因为一个共同的真相,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徐琳芝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赵茹雅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妆容,轻轻整理了一下,眼眸露出坚定的神彩,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弹琴的音乐老师,而是要努力去探寻真相的儿女。
她慢慢走到王志昊身边,头靠在王志昊肩上,缓缓说道:“志昊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好吗?”王志昊很是惊奇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走吧”。
相拥着她走在院里的小径上,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辉洒在树梢或一盆盆花瓣上,不知名的昆虫喋喋的鸣叫着,整个院子弥漫着清新、幽香的气息。
她俩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赵茹雅觉得纷乱的心绪得到排解,心中感到恬静的舒畅。她悠悠的说:“志昊,我之前怎么那么傻,一直埋怨爸爸让我嫁给你,一直轻看你,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王志昊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她,她那柔嫩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一股朦胧的娇媚,水润的眼眸在长长睫毛覆盖下,一闪一闪的,充满灵秀的仪态,王志昊一时看呆了。
赵茹雅感到了他的异样,见他傻愣的看着自己,脸颊霎时升起一片绯红。王志昊这时心中腾地升起一股热流,禁不住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一口吻上她的嘴唇。赵茹雅不禁花容失色,想要挣脱开来,怎奈王志昊双手是那么的有力地捧着她的脸颊,并且那厚厚嘴唇又堵着她的香唇,让她无法摆脱他的侵犯。这时她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嘤咛一声,便酥软的瘫软在王志昊怀中。
当第一辆公交车驶过镇政府大楼时,王志昊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窗口。他看着楼下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看着那些早起的乡亲们,突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林雨晴穿着素雅粉红碎花裙,胸口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白皙的脖颈佩戴着水头温润的观音玉佛,身上散发着巴黎斯黛芬名贵香水淡雅的幽香,她眼睛戴着宽边墨镜,坐在驾驶位,显出干练清爽的神态,又透着几分妩媚的妖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镇政府大门前,赵茹雅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穿着天蓝色合体的西装套裙,那小西装只能勉强扣上二颗纽扣,里面是淡藕色精纺紧身羊毛衫,衬托出丰满的胸部曲线,柔顺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头。给人一种高洁、优雅的感觉,又不失迷人的风采。王志昊走来坐进后座,看着二位美女,顿感眼前一亮,很是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他微微笑道:“对不起,让二位久等了”。赵茹雅白了他一眼:“知道了,怎么不早点来”王志昊尴尬的笑笑:“有人找,耽误了一下。”林雨晴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淡淡一笑,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驾驶着汽车向前驶去。
车过鹰嘴崖下的盘山公路时,林雨晴放慢了车速。窗外是成片的梯田,只是大多荒着,田埂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我爸的日志里写,当年他们修了引水渠,能灌溉两万多亩梯田。”她指着远处一道石砌的水渠,“你看,就是那个,现在还在。”
水渠已经破旧,有些地方塌了半边,但主体还在,像是条苍老的胳膊,固执地护着这片土地。
疗养院的大门越来越近,王志昊莫名有几丝紧张又有几分兴奋他知道那些隐藏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疗养院坐落在市郊的半山腰,院子里种着大片的玉兰花,正是开花的时节,白得晃眼。
当车门打开的瞬间,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王志昊深吸一口气,弯腰钻出车门,赶紧绕过车身去为赵茹雅打开车门。林雨晴见他如此行为,便坐着没动,而是掏出化妆镜,照着妆容在抹口红,她瞄了王志昊一眼。王志昊手扶车门上沿等赵茹雅出来后,看到林雨晴还在车里补妆并没有下车,愣了一下又赶忙跑过车头去给林雨晴开车门,林雨晴满脸灿烂的钻出汽车,笑嘻嘻的说道:“有劳王镇长大架驾,搞得我多不好意思。”王志昊赶紧回答:“应该的,应该的。”赵茹雅看着王志昊如此献媚,心中涌起一股醋意,狠狠白了他一眼,独自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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