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去后,天已经黑了。这时钱元宝想到了之前在吴郡的临时办公点,田妞曾经用她的系统,在那边让工匠把沙土变成了粮种。
几个月前都开始转化产玻璃了,就想能不能让他们再生产别的东西,最好是直接能生成各种工业用途的产品……
这个月驻扎在吴郡附近的是赤血军陆军第三师,他们晚饭是冬笋骨汤配两个炊饼,钱元宝想到第三师师长方辣没了,应该去为他们打打气,顺便晚饭就在那边解决了。
当第三师的官兵们看到钱元宝竟然悄无声息的到了自己的驻地,一时间军营里瞬间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震天欢呼!士兵们纷纷扔下碗筷,整衣列队,肃立如松。不少老兵眼眶泛红,想起方辣师长,又望着眼前的王上,胸中热血与感念交织。
钱元宝离开驻地后,就去找那些工匠了,到那边的时候正好看见,工匠们围坐在一起吃晚饭。看到他们吃的是油焖笋尖,配红烧肉,也就开了个玩笑。
“嘿嘿,这条件不错呀……我晚饭也才只吃骨汤,要不你们教教我,以后我也在这儿当个工匠算了。”
工匠们从没想过,这个时间王上还会过来看他们,听到人声后,一时间愣住了。还是钱元宝先说的:“干什么?看到我就不吃饭了?不用行礼,赶紧吃饭,还有什么事儿比吃饭更重要的?”
他们中间有一个很年轻的小工匠,一眼就认出了钱元宝,瞬间放下了碗筷,用吴语大喊:“王上……是王上!”
然后那些工匠们就纷纷扔下碗筷起身,有的慌着整理衣襟,有的拱手欲行礼,脸上又惊又喜。小工匠激动得满脸通红,其余人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崇敬:“参见王上!王上亲临,是我等莫大荣幸!”
这时,钱元宝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工匠极为眼熟,又是一口的吴语,于是便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吧?”
那小工匠连忙朝着钱元宝拱手:“王上,您忘了?我是茅左啊……”
“茅左?”
“对啊!在毗陵郡,那时候还不叫赤血军,见朝晖军……”
“嗷!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时候的小苦主……那时候朝晖军成立不久,军纪不严明,有那几个胡作非为的家伙,害了你爷爷的性命……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对不住你啊……”
“哎呦!王上休要这么说……”茅左稚嫩的脸上,微微发红:“凶手已然伏法,家中也得到赔偿……”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低落,茅左便没再说下去。
钱元宝却要直接面对:“此事错在我,即便你们苦主不追究,我也过意不去……”然后想了想:“茅左啊,如今你多大年纪了?生活上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凡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
茅左一听,挺起他小小的胸膛:“回王上,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按芙蓉国的律法,已经算得上是个大人了!”然后握拳在胸口拍了拍:“只是……”
“只是什么?”
茅左脸色涨红:“只是我本想去投赤血军,替方师长报仇、护芙蓉国,可因年纪不够被拦下,才来这儿学手艺,想做些有用的事!”
“嘿嘿!没看出来呀,年纪不大,志气还不小!这样,你先在这儿好好学着,等明年你满了十六,再去赤血军报一次名,到那时候他们就收你了。”
“真的吗?”茅左一脸兴奋。
“当然是真的,我芙蓉王怎么可能会骗自己的子民呢?”钱元宝眉头一翘:“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到时候不许提我,没人给你开后门……赤血军的训练可不是一般的苦啊,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王上放心,茅左有心气,才不会这么干!”茅左眼神坚毅:“我定好好学手艺、练筋骨,明年定凭真本事入军,不负王上信任!”
钱元宝摸了摸他的头:“好小子,不错!快吃饭吧,吃饱了好好休息!长大了为芙蓉国多做贡献!”
茅左和众工匠非常开心的继续吃饭了,这时负责这里的工匠管事,听到声音就赶了过来。
朝着钱元宝拱手行礼:“下官尤俱见过王上。”
“油锯?这名字倒是挺适合工匠的!”钱元宝微微点头:“你是工科院的职官吗?”
“回王上,下官正是工科院正九品分管事,需要安排此处十名工匠的工作……”
钱元宝微微点头:“工科院的职官虽有品级,工钱待遇也有差距,但你需多体恤下属、凝聚人心,万万不可仗势欺人,寒了工匠们的心!”
尤俱满脸正色:“下官明白……必当与工匠们同劳共食,绝不以品级压人!”
“嗯……”钱元宝向前走了两步:“此处除了生产粮种和玻璃外,还有其他产品吗?”
“回王上,粮种与玻璃已经可做到一斗沙土转化一斗,产量稳定。王后离开前,又给我等发了一副手套,用此手套搅拌沙土,可以转化酵母。只是产量过低……二斤沙土只可换半两酵母……”
“二斤换半两吗?产量不算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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