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左拉在报纸上慷慨激昂的《我控诉!》,知识分子和部分共和派人士的集会;另一边是暴民在街头高呼“军队万岁!”“犹太人去死!”,焚烧左拉的模拟像。
这场持续十二年的危机,深刻揭示了第三共和国表面下的暗流:反犹主义、军国主义与共和精神的激烈对抗。
最终,在“重审派”不懈的努力下,德雷福斯于1906年被平反昭雪。
案件的结果是共和派和世俗力量的胜利,催生了1905年《政教分离法》的出台,进一步巩固了共和国的世俗基础。
进入20世纪,历经磨难的第三共和国展现出一种奇特的“韧性”。
政局依然频繁更迭,内阁像走马灯一样轮换,但共和制度本身已深入人心。
在外交上,法国积极寻求盟友以对抗强大的德意志帝国。
1904年与英国签订《挚诚协定》,化解了殖民地上的争端。
1907年,英、法、俄“三国协约”最终形成,与德、奥、意“三国同盟”尖锐对立。
天榜画卷的最后,展现了1914年夏天巴黎街头的情景:咖啡馆里人们读着报纸,标题越来越触目惊心; mobilization(动员)令贴在墙上,人们面色凝重;运兵列车喷着蒸汽驶向东部边境......战争的阴云密布,那个从色当耻辱中诞生的共和国,即将迎来它命运中最大的一次考验。
浩渺之音悠然而起:
【从1875年宪法的妥协,到1914年大战的前夜,第三共和国走过了近四十年的风雨历程。它诞生于内忧外患,成长于政治斗争,屡次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布朗热事件考验了它对抗民粹煽动的能力,德雷福斯案件则检验了其共和价值的底色。尽管政府更迭频繁,社会矛盾重重,但它成功地实现了政教分离和教育普及,发展了经济,并构建了至关重要的联盟体系。当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时,这个曾经被视为“意外”和“临时”的共和国,已经凝聚起绝大多数法国人的民族认同,准备为它的生存与尊严,进行一场空前惨烈的搏杀。法兰西的命运,将与整个欧洲一起,投入未知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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