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皇帝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朱厌身上,“此番镇压墨鱼精,想必耗费了你不少灵力,后续可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无论是丹药药材,还是其他物资,朕都全力支持。”
朱厌微微起身,拱手道:“多谢陛下关怀,贫道的灵力已在静养中恢复大半,无需额外丹药。倒是靖海城的百姓,刚刚经历了海怪之乱,生活困苦,还需陛下多加体恤。”
“国师放心,”皇帝笑着说道,“朕已经下旨,拨出三百万两白银作为赈灾款,发放给靖海城的百姓,同时派人重建码头和渔船,确保他们能尽快恢复生计。另外,那些在海怪之乱中牺牲的渔民家属,朕也下令给予厚葬,并发放抚恤金,保障他们日后的生活。”
“陛下圣明。”朱厌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敬意。
皇帝摆摆手,目光再次转向阮昭昭,语气亲切:“明慧郡主,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和魄力,实属难得。朕听闻你在天机阁跟着国师学习,可有什么难处?或是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跟朕说。”
阮昭昭连忙起身,躬身行礼:“回陛下,臣女在天机阁一切安好,国师大人悉心教导,臣女并无难处。至于赏赐,陛下已经册封臣女为护国郡主,这份荣宠,臣女已经受之有愧,不敢再奢求其他。”
她的回答得体而谦逊,既表达了对皇帝的感激,又没有显得贪婪,让皇帝更加满意。“你这孩子,倒是懂事。”皇帝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提,那朕便自作主张,再赏赐你一些东西。朕听闻你喜欢刺绣,便把朕收藏的那套云锦和金针赏给你,另外再赏你十名宫女,日后在天机阁也好有个照应。”
“臣女谢陛下隆恩!”阮昭昭再次躬身谢恩,心里有些无奈。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些赏赐,尤其是宫女,总觉得多了些束缚,但皇恩难却,她只能恭敬接受。
“平身吧。”皇帝笑着说道,“不必太过拘谨,今日是庆功宴,无需太多规矩。”
阮昭昭起身坐下,心里却有些走神。她想起上次选秀的风波,若是没有朱厌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再次参加宫宴,虽然氛围融洽,但她心里还是难免有些警惕,毕竟宫廷之中,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朱厌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像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阮昭昭抬起头,对上他银灰色的眼眸。那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疏离,反而盛满了温和的关切,像盛了漫天的星辰,耀眼而温暖。她的心跳微微加速,脸颊微微泛红,连忙移开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内侍高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阮昭昭也跟着站起身,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殿门口。只见太子身着明黄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他缓步走进殿内,对着龙椅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笑着说道,“快过来坐,今日是庆功宴,你也多敬国师和明慧郡主几杯。”
“儿臣遵旨。”太子应了一声,起身走向首座。路过阮昭昭身边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有探究,有不甘,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异样。
阮昭昭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垂眸敛目。每次见到他,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想离他远一些。
朱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挪了挪,挡住了太子的目光,声音低沉地对她说:“没事,有我在。”
感受到身边人带来的安全感,阮昭昭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对着朱厌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太子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后,宴会正式开始。宫女们鱼贯而入,端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有烤全羊、红烧鹿肉、清蒸鲈鱼,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果品,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御膳房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皇帝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今日设宴,一是为了嘉奖国师和明慧郡主平定海怪之乱的功绩,二是为了庆祝靖海城的百姓重归安宁。朕敬大家一杯,愿我大胤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臣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们纷纷举起酒杯,齐声应和,声音洪亮,震得殿梁都微微作响。
阮昭昭也跟着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清甜甘醇,是上好的桂花酿,度数不高,却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让人回味无穷。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鱼肉鲜嫩爽滑,入口即化,味道极好。
席间,不少官员纷纷起身,向朱厌和阮昭昭敬酒。朱厌大多只是浅酌一口,便婉言谢绝,而阮昭昭则在朱厌的示意下,以茶水代酒,一一回敬。官员们都知道朱厌的性子,也不敢过分强求,只是纷纷说着赞美之词,气氛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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