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名生眼角一眯,早就看穿了南宫红和森木倩那点小心思——两人眼睛都快飘到窗外去了,一个劲儿往花园方向瞟,哪还有半点坐得住的模样?他轻笑一声,也没点破,只是侧过头对刘管家低语几句。刘管家会意,立刻唤来门口候着的一名丫鬟,低声叮嘱:“带两位小姐去前院逛逛,花圃刚修整完,鸟儿也活泼,别让她们磕着碰着,更要紧的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丫鬟点头如捣蒜,转身恭敬行礼。南宫红立马眼睛一亮,差点跳起来喊“耶”,好在瞥见满客厅的人都朝她望过来,这才捂住嘴,脸颊微红,拽起森木倩的手就往外溜。森木倩抿嘴一笑,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两人刚迈出厅门,血族那边立刻闪出一人,面无表情却步伐稳健地跟了上去——这哪是游玩,分明是一场被精心安排的“护送行动”。
日头渐渐爬到了正空,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泛起点点金斑。刘管家悄然退下,张罗午饭去了。而早在清晨,杜名生便已派人前往金融大厦,退掉了龙无名他们原先订下的套房,连同行李一并接回杜府。这一招,悄无声息,却意味深长——从踏入杜家大门那一刻起,你们的脚印,就再也离不开这片土地了。
午膳时分,饭厅里气氛却出人意料地温馨。李梅和杜轻舞竟挨坐在一处,低头细语,时不时发出轻笑,碗筷轻碰间透着一股姐妹情深的味道。龙无名夹菜的动作都顿住了,筷子悬在半空,心里直嘀咕:这……是不是我眼花了?前一秒还该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对决”,怎么转眼就成了闺中密友?
他偷偷瞄了南宫红一眼,小姑娘正瞪大眼睛,一脸“世界崩塌”的表情,显然也被这神展开震得不轻。
饭后众人散坐客厅,茶香袅袅。李梅起身牵起杜轻舞的手:“走,去你房里看看天麟。”语气自然得仿佛她们早已相识多年。南宫红和森木倩则一溜烟奔向后园,蹲在池边逗弄锦鲤,笑声如铃,惊得几只白鹭扑棱棱飞起。
约莫过了半小时,刘管家脚步匆匆而来,躬身对龙无名道:“龙少爷,少奶奶请您过去一趟。”
龙无名一怔,随即起身,跟着刘管家穿过回廊。走到杜轻舞闺房门口,老管家识趣退下。他正欲抬手叩门,门却“吱呀”一声从内拉开——李梅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声音轻得像风:“我都跟她谈过了。进去吧,好好说说话,有些误会,解开就好。”说着,轻轻将他推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
关门那一瞬,她脸上的笑意淡了,眸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她低头亲了亲怀中熟睡的孩子,抱着他缓步走远,背影在午后斜阳里拉得格外寂寥。
屋内,杜轻舞独自立于窗前,素衣单薄,身影伶仃,望着庭院深处那一树将谢未谢的樱花。风吹帘动,她的发丝轻扬,像极了两年前那个雨夜,他转身离去时她站在巷口的模样。
龙无名静静地看着她,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他一步步走近,伸手想揽她入怀。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肩头的刹那,她忽然回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
下一秒,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泪水决堤。
“呜……两年……整整两年!”她哭得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家的孩子,声音破碎却滚烫,“你凭什么不信我?凭什么一句话都不问就走?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吗?”
龙无名紧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嗓音沙哑:“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我以为你和表哥……我瞎了眼,信了那些鬼话……”
他越说越哽咽,手臂收得更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在人海。
杜轻舞一边哭一边捶他:“就是你欺负我!害我白白想你这么久……你说,怎么赔?”话音未落,龙无名低头吻住了她。
那一吻,像一场迟来了两年的暴风雨,猛烈、炽热,带着悔恨与思念的重量。起初她还挣扎着推他,可不过几秒便软了身子,回应得如火如荼。唇齿纠缠间,过往的委屈、等待、煎熬,全都化作无声的呐喊,倾泻而出。
衣服不知何时滑落在地,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映出交叠的身影。汗水与泪水交织,喘息与呢喃缠绕。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被世俗牵绊的男女,而是终于重逢的魂魄,在彼此的身体里找到了归宿。
良久,杜轻舞依偎在他胸口,肌肤相贴,心跳共鸣。龙无名却忽然叹了口气,眉心拧成一个结。
“怎么了?”她仰起脸,睫毛还挂着泪珠,眼神清澈又柔软。
他抚着她的发,声音低沉:“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李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你们都是好女人,可我……给不了你们应有的名分。我是修真之人,世俗礼法本不该束缚我,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杜轻舞一听,愣了两秒,突然“噗嗤”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傻瓜,你以为我没跟她谈过吗?下午我们就说好了——我们俩,都要留在你身边。名分?谁稀罕那个虚的。只要你不再招惹别的女人,咱俩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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