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逸风目光一凝:“你是说,粉若近铃,你会有反应?”
“试试呗。”风宝一抖羽毛,“下次谁带回沾粉的布片,我站旁边,看脖子疼不疼。”
严冰雪未应,只将铜匣封好,交予陈七娘:“此布片暂存冰玉匣,不得见光,不得近水。待下次探报归来,再比对气味。”
尉迟逸风则召来亲卫,密令加派两名暗哨,轮替潜入黑石集,重点监视断龙谷方向出入者,若有新目标,再行撒粉。
七日后,第二轮探报抵达。
一名暗哨在断龙谷外三里处,见一独行者背负长匣,形迹可疑,欲近身撒粉,却因对方警觉回头,未能得手。
另一名暗哨则成功标记一名送粮老汉。
此人每月初五向谷内送粮,自称替雇主照看废屋,但衣襟内侧沾有焦灰,且言语闪烁。
“粉已撒。”暗哨回报,“附于其右袖褶缝。”
布片送至,严冰雪如前法施术。铜匣内青光微闪,她闭目辨息。
正此时,在一旁的风宝突然一抖尾羽,发出细微的咕哝声。
片刻,她睁眼:“不对。”
尉迟逸风问:“何事?”
“这气味焦香有,腥味无。”她皱眉,“此人去过矿道,但未深入。他只是外围送粮人,真正入谷者,另有其人。”
“那粉为何显效?”
“因粉附其身,确有接触。”她沉吟,“但真正能引铃者,是深入地底之人。这老汉,不过是条线,不是铃。”
尉迟逸风冷笑:“他们早有防备,分层行事。送粮的不知内情,守门的不见真容,层层遮掩。”
“所以得再近一步。”严冰雪道,“下次,必须标记那个背匣之人。”
“他只在月圆夜出没。”暗哨补充,“且每次现身,谷口必燃一柱黑香,烟呈螺旋,落地不散。”
严冰雪眼神一厉:“引魂香。”
尉迟逸风点头:“他们在试阵。”
静室一时沉寂。
风宝忽地跳上铜匣,爪子一拍:“等等!我脖子又疼了。”
两人皆望向它。
“不是地底那种嗡!”它眯眼,“是刺疼,像针扎。就在刚才,那老汉的布片放进匣子时,突然一下。”
严冰雪立即打开匣盖,取出布片,再让风宝靠近。
刹那,风宝尾羽一炸,低叫:“疼!左颈,三下,短促!”
她迅速记下时间与反应频率,又将布片移开。
疼痛渐消。
“不是铃声共鸣。”她沉声道,“是粉在反应。逆息粉含风宝羽灰,一旦接近真正接触过铃的人或物,便会激发其体内抗体,引发神经刺痛。”
尉迟逸风眸光一深:“所以,这老汉虽未入阵,但他接触过那个背匣之人。”
“对。”她将布片重新封入匣中,“粉在标记他,也在通过他,指向真正的目标。”
尉迟逸风当即提笔,写下一道密令:“令暗哨即刻重返黑石集,重点盯防月圆之夜,不惜代价,近身撒粉于背匣者。若不能得手,亦要记其形貌、步态、负物特征。”
他将令函封蜡,交予陈七娘。
严冰雪则取出新制的“逆息粉”,亲自装瓶,递出:“这一瓶,加了双倍羽灰,反应更敏。但切记只吹一次,若失手,宁可撤离。”
陈七娘领命而去。
三日后,急报突至。
暗哨在断龙谷外伏击未果,反被对方察觉,仓促间仅以袖中细管远距离吹出药粉,不知是否附着。
但就在传信当夜,风宝突然从鸡窝中跃出,连叫三声,左颈羽毛根根倒竖。
严冰雪闻声而起,立即取出备用布片,置于铜匣。
青光乍现。
她闭目,深吸。
焦香浓烈,腥味如血。
“找到了。”她睁眼,声音冷如刀锋,“此人,深入过祭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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