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这招,够阴。”
“不是阴。”他系好外袍,“是活下来的本事。”
天快亮时,尉迟逸风已整装待发。
四名亲卫骑马候在门外,马匹裹蹄,兵器藏鞘。
他最后看了眼驿站内,严冰雪坐在灯下,正在翻一本旧册子,风宝头歪着,似已睡熟。
他没进去告别。
马队悄然出发,踏过结冰的驿道,向北而去。
严冰雪听见马蹄声远去,放下册子,走到窗前。
雪地里两行脚印延伸出去,渐渐被晨风吹散。
她取出另一包药,比之前的稍大,放在案上最显眼处,又提笔写了几味药名,压在砚台下。
风宝忽然抬头,双目赤金一闪,望向京城方向。
她低声问:“你觉得他真能活着回来?”
风宝没叫,只展翅飞到案上,一爪踩在那张药方上,另一爪指向北方。
她望着北方良久,忽然将玉佩残片取出,放在烛火上再烤了一瞬。
焦味更浓,可那“李”字,却像是从灰烬里活了过来。
她吹熄烛火,屋内只剩晨光一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慕容轩扶墙走来,脸色仍白,左肩包扎未拆。
他看了眼空马槽,问:“他走了?”
“走了。”她说。
“你没拦住?”
“拦不住。”她转身走向内室,“他不是去争权,是去赌命。而我们,得在江湖把他的退路守住。”
慕容轩靠在门框上,冷笑:“他赌命,我们断后。这买卖,做得真不亏。”
她没接话,只将一包药递给他:“这是给你配的,每日一剂,连服七日。若敢偷懒,下次我就不救你。”
他接过,掂了掂:“比上次的轻,是不是少了味断肠草?”
“多了味养心藤。”她头也不回,“我不想你死在半路,坏了正事。”
他咧嘴笑了下,转身回房。
严冰雪站在屋中,风宝落回肩头。
她望着桌上那张药方,指尖轻轻划过几个字——“九霄惊雷剑”后需辅以“归元汤”,否则真气逆行,三月内必咳血。
她将药方折好,塞进袖中。
马蹄声早已远去,可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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