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有短短一句:
“信已破,人未归。下一步,我来走。”
尉迟逸风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嘴角轻轻扬起。
他将纸条收进袖中,抬头望了一眼南方。
风宝扑棱着飞到他肩上,低声咕哝:“她让你别瞎逞能。”
“我没逞能。”他迈步前行,“我只是说了实话。”
“可你刚才在殿上,差点掀桌子。”风宝嘀咕,“我看你气得手指都在抖。”
尉迟逸风没答。
他知道那只是一种习惯——每当有人试图踩碎她在乎的东西时,他的身体总会先于脑子做出反应。
但他没解释。
因为就在此刻,城东那间废弃医馆的窗缝里,一道细烟正缓缓升起。
那是她特制的药熏信号,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严冰雪坐在灯下,正将最后一瓶药丸塞进腰囊。
她听见屋外传来轻响,抬头望去,只见风宝落在院墙上,翅膀微微张开。
她站起身,解开披风系带。
“走吧。”她说,“该去见见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了。”
风宝跃下墙头,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鸡穿过小巷,脚步悄无声息。
街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停着。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脸——正是昨夜送来令牌碎片的黑水坡来人。
他看见严冰雪,立刻点头示意。
她走上前,正要掀帘上车,忽然停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吃你带来的药吗?”她问。
那人一怔。
“因为你走路时左脚拖得比右脚慢半拍。”她淡淡道,“那是长期负重留下的习惯。真正被控制的人,走路会僵硬,呼吸也会乱。你不是。”
那人嘴唇动了动,终是低下头。
严冰雪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启动。
窗外,晨光初露。
车内,她取出银针,在指尖轻轻一刺。
血珠渗出,滴在一张折叠的纸上。
纸上写着七个名字——全是南三堂残部联络人。
血迹顺着字缝蜿蜒而下,像一条无声的路。
风宝蹲在她膝上,忽然转头看向车后。
远处街口,一抹红绳在风中晃了一下,随即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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