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神地宫的石阶爬满黑紫色毒麦须,每往下走一步,空气里的腐霉味就重一分。苏砚的七脉玉佩突然发烫,绿金光穿透幽暗,照见尽头石台 —— 高原本源核、草原本源核等六枚核心嵌在凹槽里,正泛着微弱的光,唯独河谷核心的位置空着,石台表面渗出的邪能像毒蛇般扭曲蠕动。
“小心!” 阿依古丽突然拽住苏砚,弯刀斩断缠向脚踝的毒麦须,断口处喷出的黑液落在石地上,“滋滋” 腐蚀出小坑,“这是波斯的‘噬脉毒麦’,能吸本源核的能量!”
青禾举着适配仪扫过石台,屏幕瞬间跳出 “菌弹信号” 的红字:“魏明没骗我们!下面藏着东西!” 她用小刀撬开石缝,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适配仪的警报声尖锐得刺耳,“是深海冻腐蝗菌弹!引线已经在烧了!”
石阶上方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波斯国王带着哈曼丹冲下来,金绣长袍扫过毒麦须,国王手里的引爆器闪着红光:“苏砚!停下你的动作!这枚菌弹能炸穿整个河谷,连七脉本源核都会变成废石!”
金帐王立刻举着狼牙棒挡在苏砚身前,狼皮冠上的羽毛抖得厉害:“你疯了!炸了河谷,波斯的粮权梦也会碎!” 国王突然狂笑,引爆器往石台一按,毒麦须瞬间暴涨,邪能顺着核心凹槽疯狂蔓延:“本王要的不是单一河谷,是七脉尽毁后的垄断!天下人只能买波斯的麦种!”
“七脉合力!”
苏砚突然举起玉佩,六枚本源核同时爆光,金帐王(草原)、阿依古丽(河谷)立刻将手掌按在石台边缘,丹增的声音通过青稞哨传来,高原脉的能量顺着玉佩纹路涌来:“高原的力来了!”
七道金光如巨龙般从玉佩射出,缠住扭曲的邪能。可菌弹的黑紫色光芒突然暴涨,将金光压得节节败退,引线 “滋滋” 燃得只剩半寸,火星子溅在毒麦须上,瞬间燎起黑烟。
“用混种!” 青禾突然扑向石台,将最后一袋 “七脉混种”(黑土沙枣 + 烈风沙棘 + 雨林活水 + 冻土冰麦 + 高原青稞 + 草原驱虫麦 + 河谷解毒麦)撒在石缝里,“农耕生机能压邪能!混种能吸核心点的共生力!”
麦种落地的瞬间,六色麦秆(加河谷绿)突然疯长,织成密不透风的巨网,死死缠住菌弹。邪能撞上麦网,发出 “滋啦” 的腐蚀声,却没能烧断半根麦秆 —— 反而顺着麦秆往下流,化作滋养混种的黑金色养分。
“成了!” 阿依古丽激动得哭喊出声,弯刀 “当啷” 掉在地上。地宫的震颤渐渐平息,毒麦须开始枯萎,石台渗出的邪能越来越淡。
波斯国王见菌弹失效,疯了般冲向石台,金戒指上的宝石蹭过本源核,划出刺耳的声响:“朕要毁了它!谁也别想挡波斯的路!”
“唰!”
娜仁的青铜刀突然抵住他的喉咙,刀背的沙棘油蹭得国王皮肤发麻。阿依古丽的弯刀同时架在他颈侧,银饰撞得叮当响:“波斯的粮权梦,该醒了!”
张千户带着锦衣卫冲进来,绣春刀直指哈曼丹:“陛下有令,擒获波斯首恶,赦免胁从!” 哈曼丹刚要藏起怀里的密信,被胡力的伙计一把揪住衣领,粗糙的手掌搜出信纸:“还想藏?这玩意儿能换不少赏钱!”
国王瘫坐在地,望着石台上生机勃勃的七脉混种,突然崩溃大哭:“百年谋划…… 就这么输了?” 苏砚的玉佩浮到半空,绿金光映亮石台表面的古老铭文 ——“麦脉无主,共生为宗;苛政猛于灾,民耕大于天”,每个字都像在驳斥他的垄断阴谋。
“不是输在谋划,是输在违背农耕本心。” 苏砚蹲下身,玉佩的光落在国王颤抖的手上,“七脉混种能在黑土扎根,能抗烈风沙化,能解雨林瘴气,这才是麦脉该有的样子。”
地宫之外,朝廷舰队与波斯舰队的激战正酣。李肃站在旗舰甲板上,挥剑斩断迎面而来的火箭:“瞄准波斯战船的弹药库!” 锦衣卫的火炮轰然作响,精准命中目标,战船瞬间燃起大火,火光染红了河谷水面。
“投降不杀!” 沈砚举着护脉令牌大喊,铜算筹在掌心敲出警示节奏。波斯水兵们纷纷跳海逃生,只有哈曼丹的旗舰仍在顽抗。金帐王突然带着草原骑兵绕到舰队后方,火箭如雨般射向船帆:“草原的火,烧波斯的船!”
船帆燃起的浓烟中,哈曼丹举着白旗投降,被锦衣卫押着往岸边走。河谷的百姓们捧着新收获的混种麦,站在田埂上欢呼,青禾的适配仪屏幕全是绿色的 “安全信号”,麦种的共生力正顺着灌溉渠蔓延,毒麦田的黑紫色痕迹彻底消失。
审讯室里,波斯国王盯着供词上的 “粮权委员会” 字样,终于吐露秘辛:“百年前王室就觊觎七脉,黑土噬麦、雨林腐殖、高原冻腐、草原蝗灾,全是委员会的实验!暗卫统领魏明、扎伊姆,都是棋子!” 他顿了顿,眼神躲闪,“还有…… 王室余孽带着最后一枚菌弹,逃去了‘未知麦脉’(南极冰脉),想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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