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抬头,目光坚定:“陛下放心,臣会与孙太师仔细谋划,步步为营。待第二支新军练成,两支劲旅互为犄角,定能逐步压缩建州势力,稳扎稳打收回辽东!”
崇祯点了点头,将手中奏疏轻轻放下,望着二人道:“好。那辽东之事,便全仰仗二位了。今日就先到这里,你们速去筹备军马接收与新军整编,有任何需求,随时递牌子进宫奏报。”
“臣遵旨!”孙承宗与袁崇焕齐声应道,躬身退出了大殿,殿内只留崇祯一人,望着窗外的天色,手指仍无意识地摩挲着御案,眼中满是对山河重固的期盼。
崇祯继续说道:“明日起,新军正式改称靖边锐旅’,由你全权节制——军中将士的任免、训练的调整、作战的部署,皆由你主,无需事事奏请,朕只看结果。”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你方才说的粮饷、器械,朕也一并应下。朕会即刻传旨给户部与工部,命他们优先供给你补所需——粮要足,饷要清,刀枪要锋利,火炮要精良。你无需为这些杂事分心,只需专心练兵,待时机成熟,便与孙太师合力,挥师北上,收复辽东失地,为大明扬眉吐气!”
孙承宗听到此处,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如此信任臣等,又为新军扫清障碍,臣与袁崇焕定当尽心竭力,不辱使命!”
袁崇焕也再次躬身,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负‘’靖边锐旅之名!他日率军出征,臣必生擒建州首领,献于陛下阶下,以慰天下百姓之望!”
崇祯看着二人坚定的神色,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几分。他转身走回御案后,拿起那份奏疏,再次翻看了一遍,目光落在“辽东防务”四字上,语气变得格外郑重:“朕等着那一天。只是你们也要记住,辽东战事凶险,建州军骁勇善战,切不可轻敌冒进。既要敢战,也要善谋,保全自身,方能长久御敌。若有任何难处,随时递牌子进宫奏报,朕定当为你们撑腰。”
“臣遵旨!”孙承宗与袁崇焕齐声应道,声音响彻大殿。
“太傅辛苦一下,抓紧把第二批锐旅训练好,蒙古林丹汗部战马,不日即可运送到京,太傅可优先装备。”
孙承宗大喜
“臣,谢陛下!”
“太傅,朕需要一支来去如风的关宁铁骑!”
崇祯帝的指节重重叩在御案上,紫檀木的纹路里还嵌着昨夜批阅奏折时滴落的墨痕。他身前摊开的《蓟辽舆图》上,后金骑兵的动向已用朱笔圈出三道弧线,像三道噬人的伤口。
“朕要他们绝对强悍,要他们闯过后金的边墙,直插其大后方!朕要让皇太极知道,寇可往,吾亦可往!”
孙承宗猛一抬头“陛下,可是想要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一样的一直劲旅!
“正是,朕需要边疆的安定来给朕争取哪怕半年的时间来平定陕西四川的流寇,否则我大明危已!”
御书房的烛火被风卷得微颤,映着年轻帝王眼中未散的血丝。自登基以来,后金的铁骑便如悬在头顶的利剑,己巳之变时兵临城下的屈辱犹在眼前,如今辽东各镇虽有兵马,却多是畏战避战之辈,能担此重任者,放眼朝堂,唯有阶下这位鬓角染霜的太傅——孙承宗。
孙承宗猛地抬头,褶皱的眼角里闪过一丝锐光。他本是因弹劾阉党暂居京中,此刻听帝王提及“关宁铁骑”,再想到辽东将士的浴血,膝行半步叩道:“陛下此言,正是臣肺腑之愿!昔年冠军侯霍去病,率轻骑八百直捣匈奴王庭,封狼居胥而还,今日我大明若要破后金,正需这般敢战、能战之师!”
御书房的鎏金铜漏滴答作响,将崇祯帝的沉默拉得愈发漫长。孙承宗俯身在地的身影,如一株饱经风霜却依旧挺拔的古松,玄色朝服的下摆因叩拜的动作铺展开来,在青砖地面上叠出几道褶皱,仿佛将他半生的边关风霜都凝在了这方寸之间。
“臣请陛下允准,以臣次子孙鉁、长孙孙之沆为先锋,重组关宁铁骑!”
最后一字落下时,孙承宗的声音仍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不似花甲老臣的低语,反倒像边关城头那面被风扯得猎猎作响的战旗,每一个字都砸在御书房的地砖上,震得人耳膜发颤。
烛火突然“噼啪”一声爆响,溅起的火星落在描金烛台上,瞬间熄灭。这细微的声响,竟成了此刻御书房里唯一的动静——静得能听见窗外飘进的风掠过窗棂的轻响,静得能看见崇祯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连他龙袍下摆绣着的十二章纹,都似因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而凝滞了光泽。
崇祯帝愣住了。
原来,这位老臣的忠肝义胆,从来都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能拿性命去践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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