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人用口型比了三个字“天机盘。”我立刻扣上了猫眼,这个秘密只有于蓬山、马家乐和我三个人知道,看来这个叫张广文的人,确实是凌云观的人不假。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拧开门锁。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普通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面容刚毅,右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我在机场和窗外看到的风衣男,只不过现在他没穿那件显眼的风衣。
张广文?我警惕地打量着他,法尺仍握在手中。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我手中的法尺,嘴角微微上扬:周师叔不必这么谨慎。
我侧身让张广文进屋,但法尺仍紧握在手。他环视房间,目光在浴室门上停留了一瞬,显然知道田蕊藏在那里。
出来吧,小师婶。他语气平和,我不是敌人。
浴室门缓缓打开,田蕊警惕地探出头,手里攥着三清铃。
张广文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圭,与我的那块玉圭形制相似,只是文字不同:这是凌云观弟子的信物。这下小师叔能相信我了吧?
我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玉质温润,确实是凌云观弟子的玉圭。
为什么跟踪我们?我仍不放松警惕。
张广文苦笑:不是跟踪,是保护。你们一下飞机就被仙家的探子盯上了——那个穿风衣的就是黄家的弟子。
黄家?田蕊疑惑地问。
东北五大仙家之一,黄仙就是黄鼠狼。我解释道,心头一紧,看来蟒三太爷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张广文点点头:不止黄家,胡家、柳家、白家都派了人手在机场蹲守。你们运气好,我抢先一步找到了你们。
我示意他坐下:说说具体情况。
张广文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几张照片:自从蟒三太爷渡劫失败的消息传回东北,整个仙家系统都震动了。蟒三太爷更是东北蟒门的领袖,他一死,蟒家再无力与其他仙家制衡
照片上是一处古朴的宅院,门口挂着白灯笼,几个穿孝服的人跪在院中痛哭。
这是蟒三太爷在长白山的洞府,七天前突然崩塌,留守的几位蟒仙当场毙命。张广文滑动屏幕,显示出更多惨烈的画面,随后几天,蟒家分布在东北各地的十三处洞府接连出事,死伤惨重。
田蕊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仙家修行讲究一脉相承我沉声解释,蟒三太爷是蟒家修为最高的老祖宗,它与众多蟒仙之间存在灵力链接。它渡劫失败,这些链接就会断裂,最简单的,蟒三太爷的直系旁支都会失去庇佑。
张广文补充道:更糟的是,有人散布谣言,说是道门中人设计害死了蟒三太爷。现在东北仙家对道门敌意很深,已经有好几处道观被砸了。
我眉头紧锁:严师叔说得没错,有人在挑拨仙家与道门的关系。
于师爷三个月前闭关前就预感到要出事,特意安排我潜伏在东北。张广文压低声音,他发现凌云观内部有人与外部势力勾结,想借仙家之手打击道门。
田蕊突然问道:那个穿风衣的黄家弟子,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张广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黑色颗粒:黄家是除了名的扫堂腿,消息特别灵通,而且他们会用特制的追踪香料千里香,一旦身上沾染特殊味道,很难脱身。
我接过一粒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味,像是某种动物的分泌物。
得想办法消除这个味道。我看向田蕊,否则我们就等于被人按了监控。
张广文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药浴。我在郊区有个安全屋,那里布置了隔绝气息的阵法,暂时能躲开追踪。
我思索片刻,决定相信他。毕竟他知道天机盘的事,这确实是只有于蓬山亲信才会知晓的秘密。
走吧。我收起法尺,带我们去安全屋。
退房时,前台大妈狐疑地打量着我们三人:刚入住就要走?房钱可不退啊。
我笑着应付了几句,眼角余光瞥见街对面停着一辆银色轿车——正是之前在机场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别回头。我低声提醒田蕊和张广文,那辆车又跟上来了。
张广文面不改色:我车停在后面小巷,跟我来。
我们穿过酒店后门,钻进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张广文的车是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车身满是灰尘,看起来像送货的。
刚上车,巷口就出现了那个风衣男的身影。
刚上车,巷口就出现了那个风衣男的身影。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诡异的黄色竖瞳——果然是黄家弟子!
坐稳了!张广文猛踩油门,面包车咆哮着冲出小巷。后视镜里,风衣男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似乎在通知同伙。
他们不止一个人。张广文紧握方向盘,黄家最擅长追踪围猎,我们得想办法切断气味联系。
车子在沈阳的老城区七拐八绕,张广文对这里的街巷异常熟悉。经过一个菜市场时,他突然停车:周师叔,去买些韭菜和大蒜,越新鲜的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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