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赵建军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狰狞的小蛇,“我是副局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调查组的人面无表情,将一沓厚厚的证据摔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纸张散落一地。为首的人声音冷硬如铁:“赵建军,你涉嫌包庇黑恶势力、收受贿赂、滥用职权,证据确凿。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建军的目光落在那些证据上——银行流水、供词、录音,每一样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办公椅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青爷那个废物,怎么会把我供出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从他收下第一笔贿赂开始,从他为青蛇帮的恶行大开绿灯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魔都。
沪西码头的商户们,听到赵建军被抓的消息,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街巷里,呛得人直咳嗽,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卖鱼的张大叔放完一挂鞭炮,红着眼眶喊道:“老天有眼啊!这个贪官终于倒了!以后我们的日子,总算能安生了!”
青蛇帮的残余势力,听到赵建军落马的消息,更是树倒猢狲散。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喽啰,要么连夜收拾包袱逃出了魔都,要么主动跑到派出所投案自首,生怕晚一步就被五龙会找上门。
五龙会的仓库里,兄弟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酒肉,气氛热烈得像是过年。林虎光着膀子,举着酒碗,嗓门大得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颤:“好!好啊!赵局这颗毒瘤被拔掉了,看以后还有谁敢护着青蛇帮那群杂碎!”
众人纷纷举杯,粗瓷大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酒液溅出来,洒在衣襟上,也没人在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振奋的笑容,连日来的压抑和憋屈,在这一刻尽数释放。
苏晴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走过来,瓜瓤红得透亮,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穿着素色的布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将西瓜分给众人:“这下好了,青爷没了靠山,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再也飞不起来了。沪西的天,总算晴了。”
林凡尘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赵建军倒了,青爷还在逃,那个盘踞在魔都多年的龙兴社,也已经盯上了沪西这块肥肉。
他抬手摸了摸后背的五龙纹,那里隐隐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燃烧,提醒着他——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林落宇的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一个加密的号码,只有市纪委那边的人知道。他接起电话,眉头越皱越紧,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挂了电话,他转头看向林凡尘,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警惕:“大哥,市纪委那边传来消息,赵建军咬出了不少人,都是魔都官场的蛀虫,牵扯甚广。还有……龙兴社的龙爷,昨天派人去了青爷的赌场,似乎是想接手那块地盘,把沪西的赌场生意,纳入自己的掌控。”
林凡尘啃西瓜的动作一顿,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锐利的寒芒。
龙兴社。
这个名字,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擂响的战鼓,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兄弟们,赵局倒了,青爷成了丧家之犬,但我们的麻烦,还没结束。龙兴社盯上了沪西,这群人比青蛇帮更狠、更狡猾。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酒碗和西瓜,眼神里的兴奋渐渐被坚定取代。他们齐刷刷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尘,声音洪亮而整齐:“跟着大哥,守沪西!”
窗外的阳光,透过破窗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沪西的天,终于放晴了。
但没有人知道,这片晴空之下,又将酝酿着怎样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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