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鸽血龙纹是五龙会的誓约,是你们五个兄弟用命搏出来的底气,更是你皮肉里的根,不是凭蛮力就能催动的。”他把药丸塞进林虎嘴里,看着他就着温水咽下去,才继续道,“鸽血遇热显形,靠的是血脉里的火气,你强行往暖炉边凑,是逼着火气逆行,气血全淤积在龙纹的每一道鳞片纹路里,这就是反噬。再晚来一步,怕是这龙纹要变成死纹,再也显不了血色,你这条胳膊的力气,也要折大半,往后别说扛货,就是提桶水都费劲!”
他用竹签挑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林虎胸肋到右臂的龙纹上,药膏顺着鳞片的沟壑往下淌,填满了每一道渗血的缝隙。药膏带着沁凉的气息,刚碰到皮肤,林虎就猛地打了个激灵,疼得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却又舒服地哼出声:“嘶……舒坦!这凉气顺着龙纹的鳞片缝往里钻,一下子压下去那股火烧火燎的疼了!像是有冰碴子在骨头缝里滚,爽!”
药膏敷上去没一会儿,那片不正常的潮红就褪下去几分,渗血的地方也渐渐止住了,只留下两道暗沉的纹路,龙首的眼睛还泛着一点淡红,像蒙了层血痂,那颗鸽血宝珠也淡成了暗红点,又像两道褪了色的伤疤,摸上去还有点发烫。陈郎中拿出一卷泛黄的绷带,边缘沾着草药碎屑和褐色的药渍,一圈圈缠在林虎的右臂和胸肋上,力道轻柔却带着韧劲,刚好能压住药膏不往下滑,缠到第三圈时,还特意往龙首的位置多绕了一圈,防止摩擦。
“这药膏是用虎丘山的老草药熬的,足足熬了三个时辰,能凉血化瘀还能滋养皮肉。每日敷两次,换药时用温盐水擦干净皮肤,连敷七日。记住,这七天里不许再靠近热源,不许催动龙纹,不许提重物,更不许沾一滴烈酒——烈酒最能引动龙纹的火气,碰都碰不得,一滴都不行!”陈郎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枯瘦的手指拍了拍林虎的肩膀。
林虎乖乖点头,垂着眼看着胸肋上的绷带,浓密的眉毛耷拉着,眼里满是懊悔。昨日在聚贤堂,他看着自己胸前的龙纹红得狰狞,鳞片的纹路都凸起来,像两条活龙在皮肉上翻腾,震得赵三的人节节后退,只觉得威风凛凛,哪想到会有这么重的反噬。
竹帘又被掀起来,带着一阵冷风,陈启然捧着线装的《龙纹手记》走进来,本子封皮用牛皮纸包着,边角磨出了毛边,纸页上还沾着点点墨渍和草药的碎末。他见林虎这副模样,脚步顿了顿,连忙凑过来翻开本子,笔尖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沙沙地写着,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虎子哥,昨日你催动龙纹时,除了胸口发烫,有没有觉得心口发闷?有没有眼前发黑?或者血脉里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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