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上阵,和兄弟们搭手演示,木棍碰撞的脆响里,满是汗水的味道。
队伍里有个叫小石头的年轻兄弟,性子最急,打起来就忘了阵型,拎着棍子就往草人堆里冲,结果被三个草人“围”在中间,进退不得。林虎走过去,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力道不重,却带着教训的意味。
“小子,逞英雄很爽?”林虎的声音沉了下来,“忘了我怎么说的?我们是兄弟,是一个拳头!少了一根指头,拳头就硬不起来!单打独斗,死路一条!”
小石头红着脸,低下头,攥着木棍的手微微发抖。他咬了咬牙,跑回队伍里,乖乖跟着队友配合,再也不敢冒进。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彻底散了,金色的阳光洒在空地上,把兄弟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汗水湿透了藏青色的短打,贴在背上,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尘土,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淌,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没人喊累,没人叫苦,眼神里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林虎站在高台边,看着底下生龙活虎的兄弟们,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沾着泥土的腥气。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
这些兄弟,现在还只是一棵棵没长成的小树苗,带着青涩,带着莽撞。但只要经得住打磨,经得住训练,总有一天,他们会变成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撑起五龙会的一片天,撑起沪西百姓的安稳日子。
日头爬到头顶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饭香,是阿婆们送来的粥和咸菜,热气腾腾的。
林虎跳上高台,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顿,声音洪亮得像擂鼓:“今天的训练,不错!但记住,这只是开始!明天天不亮,继续练!”
“是!”
上百个声音齐声应和,震得远处的海鸟扑棱着翅膀,飞向湛蓝的天空。
林虎看着天边的流云,心里暗暗发誓。
雷哥,龙兴社,不管是谁,只要敢踏足沪西一步,他林虎,就带着这群兄弟,跟他们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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