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确实没有任何人影或异动,通道上方也只是普通的、年久失修的石壁,似乎真的只是恰好松动掉落了一块碎石。
秋敏只能自认倒霉。
她捂着还在隐隐作痛、已经肿起的头顶,咬紧牙关,带着一肚子憋屈和火气,继续挪开脚步,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要是被我抓到是什么人做的,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然而,心里那股从被砸中起就萦绕不散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丝毫没有消退。
反而像带着黏液的藤蔓,顺着她的脊椎骨,悄无声息地一路向上蜿蜒爬升,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秋敏后颈的寒毛不受控制地根根倒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感觉……
不对劲。
她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忍不住频频回头,警惕的目光扫向身后和两侧那些被黑暗吞噬的通道拐角。
每一次回头,都只能看到更深的阴影,那份不安感便如同滚雪球般,在胸腔里越滚越大,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快走……
得快点离开这条该死的通道!
她几乎是跑了起来。
就在她再次不安地回头、视线从前方移开的刹那间——
视线骤然一黑!
一个粗糙、厚实、带着尘土和霉味的麻袋,从天而降,精准地、彻底地,罩住了她的整个脑袋和上半身!
瞬间隔绝了所有光线和大部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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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敏在麻袋里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脚胡乱踢打,声音因为闷在布袋里而显得扭曲又惊恐:
“谁?!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外面的人对她的威胁和质问一声不吭,只有沉稳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拦腰抬起,双脚瞬间离地。
强烈的失重感和未知的恐惧让她心脏狂跳。
秋敏在麻袋的黑暗和窒息的恐惧中,脑子飞快地转着。
她意识到硬碰硬、大声威胁显然对眼前这个沉默的袭击者无效。
她立刻改变了策略,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尖叫和咒骂,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柔和:“别……别开这种玩笑了,兄弟。有话好商量……”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拉出祁红这面大旗,“红姐……红姐还等着我押送货物出发呢……”
“这是红姐亲自交代的大事,耽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是不是?”
“现在把我放下来,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刚才的事我绝不计较,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怎么样?我秋敏说话算话。”
然而,在她那张被麻袋遮挡、显得楚楚可怜的假面之下,牙关却死死咬紧,几乎要磨碎。
心里,一个毒辣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只要等这王八蛋把自己放了……不管是谁,她秋敏都一定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拿来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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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扛着她的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秋敏在麻袋里心中一喜,嘴角扯出一个得逞的弧度——
看来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对方怕了,要放她下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却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却清晰无比的——
“呵……”
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而且……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女的?!
秋敏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声嗤笑下土崩瓦解。
然而,还没等她从这个震惊的发现中回过神,更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做出任何反应时——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那股力量猛地抡起,然后——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她被毫不留情地、像扔一袋垃圾般,狠狠地摔砸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
“啊——!”
后背、脊椎、四肢百骸传来的、几乎要碎裂般的剧痛,让秋敏眼前瞬间爆开一片金星,痛呼声只来得及冲出喉咙一半,就被更猛烈的痛苦硬生生掐断……
不给她任何喘息和适应的时间——
狂风暴雨般的击打便接踵而至!
那不是有章法的格斗,而是全然失控的、纯粹为了发泄而施与的、狂乱的暴虐!
拳头,带着破风声,狠砸在秋敏护着头的手臂和肩胛骨上。
脚,重重地踹向她蜷缩的腹部和侧腰,每一次都让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膝盖,冷不防地顶撞她的肋骨。
手肘,如同铁锤般砸向她的后背!
“砰!咚!噗!”
沉闷而结实的撞击声,在封闭的通道里不断响起,一下,又一下,如同砸向沙袋般。
每一记重击,都让秋敏在麻袋下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哼和抽搐。
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维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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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酥对着那个包裹着秋敏、微微抽搐的麻袋“沙包”,一下,又一下,机械地击打着,动作间带着一丝……魂不守舍的滞涩。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上了一张面具。
只有那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里,翻涌着沉寂已久的、冰封下的熔岩。
“这一下,”
心里的声音在无声地低吼着,“是为了我曾经对你……付出的那点可笑又可悲的信任。”
拳头落下,带着骨骼与肉体碰撞的闷响。
“这一下,”
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是因为你动了狼级的人……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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