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包,也没见你吃多少。”望望和徐彤彤这事总是没个准信,她的心天天也跟着上上下下的,不是说立刻就让他们结婚,望望是年纪不小了,但徐彤彤今年才二十三,他们也明白,现在很少有女孩子二十出头结婚的,二十五六结婚的很正常,二十七八不算晚。就是徐彤彤已经来过他家,徐家那边按说不应该不知道,可至此为止,他们没有任何表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问过望望几次,他就打哈哈,可见自己心里也没底。都住在一起了,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事呢?她不知道劝过望望多少次没结婚之前少胡来,但那个熊孩子哪里又是个听话的,这种事情总归是女孩子吃亏些,“你听晴晴提过对象的事情没?”
“妈,你就是担心完这个,担心那个,她过两天就回来了,你自己问问吧。”
“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好好的工作不声不响地就辞了,你们没一个省心的。”陈妈妈叹口气,把拿出来的红豆绿豆,捡捡有虫眼的,其余的都泡上,准备明天做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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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剩下的废料,镇上让在镇子口东边修了个小广场,隔三差五有就有婚庆公司在那边排练节目,还有些就是附近村里的人吃过饭过来跳舞锻炼身体的,每天晚上都很热闹,楼南和叶景谦吃过晚饭后,就抱着两个小的,带着两个大的,过去玩了,家里就剩下陈安修和章时年两个,陈安修提着大号的手电筒,先去农家乐周边巡视了一圈,经过小饭馆的时候捎了点啤酒和小菜回来。
章时年忙完,正打算看会书就被他从屋里拉出来了,“到河边喝酒去。”
“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这么好的月色不出去走走多可惜?”
章时年怪异的眼光落在他脸上,“确实可惜。”现在是农历五月初,天空只有一弯新月,还早就落到西边去了。
陈安修听这个语气不对,在天空巡逻半天,终于后知后觉地在西天边找到那一弯小小的月牙,不得不改口,“没有月亮,可以看看星星,这个数量还多。”
章时年把他手里的酒接过来,讶异道,“原来你也有浪漫细胞。”
陈安修装作没听出里面的讽刺,自然接口道,“不是很多,但总还有那么一点,这辈子对付你一个人足够了。”这么说,他就明显感觉到章时年抓着的手紧了点,他心里暗自得意,切,哄你不是和哄着冒冒一样,一句好话就打发了。
章时年很想提醒他把嘴角压下来一点效果更好,但这句话是在顺耳极了,就不打算戳穿他了。
陈安修熟门熟路地找一处地势和缓的河岸坐下,铺张报纸把带来的小菜摆上,章时年开了啤酒,递给他一罐,山里的夜很静,尤其是这边,风从芦苇荡里吹出来,脚下水声潺潺,只隐约听到远处的一些热闹声,隔得太远,具体是什么乐器听地并不真切。
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并不需要语言来维持场面,直到陈安修酒喝地有点多了,话才逐渐躲起来,现在还不到起露水的时候,他直接躺在草地上喝,章时年扔了外套过去,他拉过去枕在自己脑袋底下,“我今天见到方婶了,就是以前在家里帮忙的那个方婶。”
章时年摇摇罐中分量不多的酒水,考虑再开一罐,“你去市区的房子了?”
“咱们有些日子没住了,我去开窗通了通风,正好遇到方婶从别家出来,她现在在另外一家帮工,就是去篮球场路上那家姓张的,我还和他儿子张昊一起打过篮球呢,那小子年前还带着一帮朋友在农家乐吃过饭,问我是不是开农家乐特赚钱,都能那里买幢别墅。”
“你是不是还遇到什么人了?蒋家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钱还总是娶不到老婆了,和你生活压力太大,这都能猜到。”这理由,也就他敢光明正大地胡扯出来。
“看到蒋伟明了?”算算日子,那人确实也该出来了。
陈安修已经不准备对他的脑袋多做评论,据实说,“出来的时候遇到的,全家好像出门刚回来,蒋轩,梅子,还有蒋轩爸妈都在。”蒋轩妈妈见到他还是破口大骂,最后被梅子拉着走了,不管当初的起因是什么,对彼此的伤害已经形成,他也没想过得到过蒋家的谅解。他能做到的就是远离,还大家一个平静比什么事后解释都好。
“然后呢,为难你了?”
“不算吧,我就是在想这件事终于有个结束了。”
陈安修抬手,章时年重新开了一罐和他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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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怎么回去的,陈安修已经怎么记得了,反正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冰箱里有现成的鸡汤和面条,早饭就做的鸡汤面,大家连汤带面热乎乎的喝上一碗,饭后大家都没什么事情,就一起去建材店帮忙,他们到的时候,陈爸爸和江三爷爷已经把一应的物品准备的差不多了,桌子摆放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咸蛋也蒸好了,陈安修他们进厨房帮着把泡好的芦苇叶子还有糯米搬出来。建材店的院子很大,有风吹着,要比挤在屋里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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