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弟万万没想到,这个出于善意的决定,竟成了许丙昌攻击他的把柄。许丙昌得知此事后,如获至宝,立刻四处宣扬三弟违规处置供销社资产。他本就对三弟心怀怨恨,这次更是不遗余力地抹黑,甚至不惜旷工,整日在镇上和上级部门之间奔走,夸大其词地告状。很快,上级领导开始介入调查,三弟就这样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面对突如其来的调查,三弟虽心中坦然,却也感到无比委屈,他一心为职工着想,没想到却被人恶意利用。而许丙昌则在背后暗自得意,觉得自己上位的机会终于来了。
许丙昌如愿以偿地在调查期间暂代一把手之位,三弟则被派往常盛供销社负责。许丙昌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麻烦事儿便接踵而至。四弟认为供销社之前的分房政策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许多职工的住房需求未得到公平解决。他多次找到许丙昌,言辞恳切地要求重新审查分房方案,为大家争取应有的权益。然而,许丙昌对四弟的诉求不仅置之不理,还嫌他多管闲事,认为四弟是故意找茬,影响自己的权威。
被四弟纠缠得不耐烦的许丙昌,为了摆脱这个“麻烦”,同时也为了震慑其他可能对他有意见的人,竟想出了一个歪主意。他把在小镇上出了名的莽汉弟弟许老五叫到供销社给自己压场子。许老五身材高大魁梧,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一身蛮力在小镇上无人敢惹。接到他哥哥的召唤后,他立刻迈着大步,一步三晃地走进了供销社大门,那嚣张的架势仿佛要把整个供销社都震塌。
一见到我四弟,许老五便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大声呵斥:“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哥说咋就咋,再敢啰嗦,有你好看的!”那声音在供销社里回荡,周围的职工们都吓得纷纷侧目。四弟却毫不畏惧,他挺直腰杆,据理力争:“我是为了大家的公平,这分房政策不合理,就应该重新调整。你们这样以权压人,是不对的!”尽管四弟说得义正言辞,但他毕竟势单力薄,面对许老五的威胁,难免有些孤立无援。
我在万丰供销社工作多年,对这里的人和事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视供销社为自己的第二个家。当我听说这件事后,再也坐不住了。要是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或者我还年轻气盛,我非得把事情搅个天翻地覆不可。但此刻,我心中更多的是对供销社未来的担忧和对公平正义的坚守。我火急火燎地赶到万丰供销社,径直去找许丙昌。
一见到许丙昌,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许丙昌,我弟弟找你是公事,他是供销社内部职工,要求合理分房。你把你弟弟找来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吗?”我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愧疚或心虚,“我也是供销社的老人了,今天我得教教你怎么做事,别以为自己当了个小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再这么胡来,迟早得出事!”
许丙昌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毕竟是个老油条,很快就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至于我弟弟来,那就是来看看我,你别多想。”我冷哼一声,心中对他的虚伪感到无比厌恶:“按规矩办事?卖房子给劳保开钱的事儿怎么了?退休了就该饿死?别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这供销社不是你家开的!”许丙昌脸色一沉,他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件事,刚想反驳,我又接着说:“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再敢为难我弟弟,再敢在供销社里搞这些歪门邪道,我跟你没完!”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许丙昌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从供销社出来,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深知,这场为了公平正义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艰难险阻。许丙昌绝不会轻易罢手,他肯定还会想出更多的歪点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打压异己。而我,虽然力量微薄,也没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但为了供销社的未来,为了那些被欺负的人,我绝不会退缩半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许丙昌这种小人斗争到底,哪怕最终失败,我也要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坚守住那一丝公平与正义的微光 。
在小镇供销社的退休劳保人员里,分到街面房的仅有当过会计的于桂芹一人。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众人皆知的“新闻”。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说她能分到房,全是托了小叔子麻德的关系,毕竟麻德可是堂堂的行署专员,手握大权,这其中的门道,不言而喻。
然而,世事无常,不几天的工夫,麻德就突然落马了。这消息一传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小镇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对街面房分配心怀不满的人,这下可炸开了锅。
“他妈的,凭什么就她分着了?那房子本来就该有我的份儿!”说这话的人叫范广林,他在供销社勤勤恳恳干了三十多年,这些年,劳保费时常拖欠,到现在都没个准信儿,房子呢,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如今看着于桂芹仅凭关系就得了这么好的街面房,心里的气恨简直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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