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皮靴碾碎核桃壳的脆响,三个穿艾德莱斯绸衬衫的"商人"径直走向二楼包厢。竹竺嗅到了纳米机器人润滑剂特有的苦杏仁味——这是暗网"红玫瑰"小组的标记。她将最后一块鹰嘴豆糕浸进药茶,在桌布下用馕饼屑摆出楼兰数字。
"去年有个北京来的摄影师,"老艺人的手指在都塔尔琴柄滑动,"非要拍我们跳舞时眼里的'原始激情'。"他突然拨出段刺耳的高音,二楼包厢传来玻璃炸裂声。竹竺看见那三个"商人"正对着空气挥舞弯刀,真正的杀手早已混入跳舞的麦西来甫队伍。
当十二木卡姆的鼓点达到高潮时,竹竺掀开包厢暗门。穿石榴裙的舞娘正用口红在镜面写代码,镜中映出的却是新加坡实验室的基因图谱。突然有冰凉的东西抵住后腰:"林小姐,你的心跳比达甫手鼓还快。"
艾提尕尔广场的午夜,竹竺在馕坑余烬里翻找阿依古丽留下的线索。沙枣树的阴影里传来衣物摩擦声,五个克隆体正用同步率99.9%的动作围拢过来。她们的艾德莱斯绸裙摆拂过地面,像一群机械运作的彩色蝴蝶。
"你逃不出玫瑰矩阵的。"中央的克隆体掀开头巾,露出朱小姐的脸。竹竺突然想起在台北诚品书店,张初九小说里那句"每个克隆体都是造物主的倒影"。她踢翻馕坑边的铜壶,滚烫的药茶在空中凝成数据流的屏障。
真正的杀招来自头顶葡萄架。穿白色防护服的"红隼"倒悬而下时,竹竺正将最后半块玫瑰花馕塞进嘴里。纳米刀锋擦过耳际的瞬间,她咬到了藏在馕心的生物芯片——那是林晚秋在樟宜机场塞给她的记忆体。
月光突然被某种飞行器遮蔽,竹竺在强光中看见所有克隆体的瞳孔同时收缩。阿依古丽苍老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巴郎子(孩子),该跳黑灯舞了!"整片葡萄架应声熄灭,十二木卡姆的旋律突然变成量子编码的嘶吼。
当竹竺在沙漠公路的油罐车里醒来时,维吾尔司机正用掺着俄语的方言咒骂抛锚的引擎。车载广播里,十二个频率同时播放着同一则寻人启事:"寻找会跳萨玛舞的四川妹妹......"
后视镜突然映出张初九的脸。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用哈萨克语与司机讨价还价,他背包侧袋露出半本《新疆植物图鉴》,书页间夹着的却是台北诚品书店的收银小票。
"你知道胡杨树为什么能在盐碱地活千年吗?"张初九转头时,竹竺看见他锁骨下方有和林晚秋相同的条形码反光。油罐车突然急刹,前方沙丘上矗立着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巴别塔,每个窗口都闪烁着她们相遇的场景。
暗网杀手的越野车从三面合围时,张初九突然掏出个镶满电子元件的冬不拉。当《潘吉尕木卡姆》的旋律响起,沙丘开始坍缩成数据漩涡。竹竺在最后时刻看清塔顶的玫瑰图腾——那是用十二种语言书写的"林晚秋"。
这也是林晚秋的记忆?
竹竺十分的疑惑?那些克隆体为何像自己,甚至能够感应出那种感觉?
甚至出现了林晚秋和张初九的克隆体?
难不成自己之前在工厂中见到的那个憨憨的,整天就知道打麻将的,爱穿着黔州省服做菜的男人,曾经也有着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就藏在新疆之中的某个地方?
竹竺的心里活动十分的频繁,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小说中的一个角色,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甚至似乎自己还看到了星域之中的那些猪脚,像是什么罗峰、白小纯、唐三...
似乎都是每个星球的天命之子,这些人在这个世界也就是有着一位独属的缔造者,就如她一般,缔造者正是眼前这个克隆体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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