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土八路的作风,这不符合军事操典!"田贱用左手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上还沾着泥浆,"你们这些山老鼠,敢不敢..."
"砰!"冷艳锯的54式手枪突然走火,惊飞了树上的犀鸟。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这破枪跟你们缅军一样——走不正道。"
围观的人民军士兵们哄笑起来。新兵王小虎趁机捡起田贱掉落的军刀,发现刀鞘上刻着"皇家陆军近战格斗冠军"的鎏金英文。"排长,"他故意大声问,"这洋字码是不是写着'专送快递'?"
田贱的脸由青转红,活像只快爆炸的锅炉:"我要向国际社会控诉!你们..."
"控诉这个不?"冷艳锯突然从兜里掏出个GoPro,画面里清晰记录着缅军装甲车碾压农田的镜头,"刚拍的抖音素材,点赞都过万了——标题就叫'殖民军二代现形记'?"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牛铃声——是寨民们赶着水牛来搬运缴获物资了。田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野战电台被绑上牛背。
当他的卫星电话被老奶奶当成"会说话的洋玩意"塞进背篓时,终于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们到底算什么军队?!"
冷艳锯正用缴获的军刀削菠萝,闻言抬头露出缺门牙的笑容:"我们啊?"他指了指正在分罐头的士兵和村民:
"穿军装的农民,会打枪的邻居——对了,你要不要来块菠萝?保证没下毒,毕竟..."刀尖轻轻一挑,菠萝稳稳落在田贱脚边。
"我们可比你们走得正。"
他转身对李拥军说:"老李,安排人送他们去战俘营,记得路上多绕几圈——这帮'老爷兵'不是喜欢野外行军吗?让他们过足瘾!"
俘虏队伍里,一个年轻的缅军士兵突然举手:"长官!我、我会修无线电!能不能让我加入你们?"
冷艳锯挑了挑眉:"哦?为什么想加入我们?"
"因为......"士兵低下头,"你们这边得民心......伙食比较好。"
全场瞬间安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冷艳锯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眼光!咱们炊事班的老坛酸菜面,管够!我们赢了!"李拥军激动地拍着张老实的肩膀。
冷艳锯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数着横七竖八的战友遗体,心里沉甸甸的。这只是漫长战争中的一场小战斗,却已经夺走了这么多鲜活的生命。
"统计伤亡人数,抢救伤员。"他疲惫地命令道,"另外,派人去告诉彭大山,我们守住了野人谷,但需要增援和医疗物资。"
太阳开始西沉,野人谷笼罩在血色夕阳中。秀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递给冷艳锯一个水壶。他喝了一口,是兑了酒的茶水,火辣辣地滑下喉咙。
"阿嬷说这个能提神。"秀娟轻声说,眼睛却看着远处正在搬运尸体的民兵们。
张老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认出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是阿旺——丽霞的弟弟。三个月前那个胆怯的少年,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处理战场上的死亡。
张老实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北斗七星已经隐约可见。他想起冷艳锯的另一句话:"战争就像黑夜,再长也总会迎来黎明。"
"快了。"他轻声回答,更像是对自己说,"等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的时候。"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冷艳锯警觉地站起身,但随即辨认出那是人民军的医疗直升机——增援终于到了。
"走吧,"他对秀娟说,"我们去看看伤员。"
两人并肩走向临时医疗点,身后是燃烧的装甲车残骸和静静躺着的战友们。野人谷的夜风呜咽着,仿佛在吟唱一首无言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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