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温热,搭在脉搏上的触感清晰而稳定。司马娇的心跳,在他指尖下无所遁形——节奏均匀有力,搏动强劲,气血充盈得能打死一头牛!哪里有一丝一毫“心口疼”、“喘不上气”、“快要不行”的迹象?
司马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这次不是装的,是实实在在的羞窘和被抓包的慌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何西门指尖传来的那份笃定和了然,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看了个通透!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何西门看似轻柔、实则如铁钳般的手指稳稳按住,动弹不得。
“脉象弦滑有力,尺部尤甚。”何西门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司马娇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她心上,“寸关调和,心脉平稳无促结,肺气清扬无滞涩。司马小姐,您这脉象……”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帽檐阴影下,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带着促狭和冰冷的弧度,“……可比门外那辆新提的保时捷跑车引擎还有劲道!别说心口疼喘不上气,就是现在让您绕着护城河跑三圈,我看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绰绰有余。”
“噗……”司马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愤欲死!她精心设计的“林黛玉”人设,被何西门三言两语扒了个精光,还类比成跑车引擎!这简直是公开处刑!她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用力抽回手,恼羞成怒地瞪着何西门:“何西门!你……你混蛋!你故意羞辱我!”
何西门顺势松开手,后退半步,微微躬身,动作带着无可挑剔的疏离和客气,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司马小姐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我只是据实相告。您身体康健,龙精虎猛,实乃大幸。若没别的事,还请回吧。我这小诊所……庙小,容不下您这尊真神。”他侧身让开门口,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司马娇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打理的发型都散乱了几分。她看着何西门那藏在帽檐阴影下、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明显透着疏离的脸,再看看这间破败简陋、弥漫着怪味的小诊所,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羞愤涌上心头。她司马娇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种气?还是在一个她原本打算“征服”的男人面前!
“好!好!何西门!你给我等着!”她跺了跺脚,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带着一身狼狈和冲天怒气,转身冲出了诊所,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而愤怒的“哒哒”声,很快消失在巷口。
何西门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缓缓关上门。门栓落下的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微微佝偻下去。帽檐阴影下,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角渗出,滑过他肿胀破溃的脸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刚才强行压制伤势、调动内息“诊脉”拆穿司马娇,对他此刻的身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艰难地挪回桌边,看着桌上那方开启的玉盒。盒中雪莲膏依旧纯净无瑕,散发着清冽的寒香。但此刻这香气落在他眼中,却充满了讽刺和未知的恐惧。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拂过玉盒边缘。
就在这时!
他的指尖在玉盒底部光滑的玉面上,触碰到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凸起!那凸起并非天然玉纹,而是一个……极其微小、深嵌入玉质内部的、暗金色的金属圆点!圆点表面,似乎还刻着某种……如同简化版“眼睛”图腾的纹路?!
何西门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雪莲膏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这盛装它的玉盒上!这个嵌入玉盒底部的、带着“眼睛”标记的微型装置,才是引发他恐怖“过敏”的罪魁祸首!它像一个触发器,激活了令牌的异变,也引动了酒液中的红雾!
“眼睛”组织的算计,竟然精密、恶毒到了如此地步!连公主馈赠的玉盒都做了手脚!他们不仅要杀他,还要利用他身边所有可能的关系网!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肿胀双眼死死盯向司马娇刚才摔倒在地的位置。地面上,除了污浊的水渍和一点灰尘,似乎还遗落了一样东西——一枚小巧玲珑、镶嵌着碎钻、造型别致的……铂金镶钻发簪!那是司马娇刚才挣扎起身时,从精心打理的发髻上遗落的!
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何西门的心脏!
司马娇今天这场拙劣的“装病”表演……真的只是她大小姐一时兴起的任性胡闹吗?还是……别有用心?这枚遗落的发簪……是意外?还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监听或监视装置?!她背后站着的,可是那位刚刚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牒的镇长母亲——司马兰!而司马兰……早已被“眼睛”组织的阴影所笼罩!
诊所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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