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刚帮李太医记录完 “风寒药膏真气用量”,指尖还带着淡淡的药草气息,小德子就抱着厚厚的 “研究账本” 凑过来,非要把刚贴好的红色芝麻壳给高峰看:“禄子哥你看!这是今天改进药膏的标记,红壳子代表‘超好用’,比上次的安神汤还好用!”
李太医收拾着药箱,闻言笑着点头:“确实好用,昨天太医院的王太医来借药膏,给宫里的小太监用了,今天就来问能不能多要些。等咱们把治烫伤的药膏改进完,就能呈给陛下,让御药房批量制作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三皇子略带委屈的嘟囔:“母妃说禄子哥在这儿,我才不要回去背兵法…… 那些圈圈叉叉的阵图,看了头都疼。” 话音刚落,三皇子就抱着本卷边的《孙子兵法》走进来,小脸上满是愁云,连平时最喜欢的芝麻糖都没攥在手里。
“殿下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高峰放下手里的记录笔,起身给三皇子搬了把软凳。林昭仪随后走进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提了,太傅教他兵法布阵,尤其是八卦阵,讲了三天,他还是听不懂 —— 一会儿记混方位,一会儿搞不清士兵移动的路线,刚才还跟太傅闹了小脾气。”
三皇子把《孙子兵法》往桌上一扔,指着书页上的阵图:“你看嘛禄子哥!这个乾位、坤位,一会儿在东边,一会儿在西边,士兵要从坎位走到离位,还要绕着震位走,太傅说这是‘相生相克’,我根本听不懂!” 他越说越急,眼眶都有些发红,“我觉得自己好笨,二皇兄一学就会,我却总记不住。”
李太医凑过去看了眼阵图,笑着说:“这八卦阵确实绕,别说殿下这么大的孩子,就是有些大臣,刚学的时候也会晕。不过小禄子有办法,上次用真气帮我制药,这次说不定也能帮殿下想个好法子。”
高峰拿起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八卦阵图 —— 图上用墨线画了八个方位,每个方位标着对应的卦象,士兵的移动路线用虚线标注,密密麻麻的,确实容易让人眼花缭乱。他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之前教宫女按穴时用的 “穴位定位法”,或许可以用类似的逻辑教三皇子理解阵法。
“殿下,你平时跟小德子玩过‘跳格子’吧?就是在地上画格子,从一个格子跳到另一个格子,不能踩线。” 高峰转身去案头找了张白纸,又取来一支炭笔,“咱们把八卦阵当成一个大格子,每个方位就是一个格子,士兵移动就是从一个格子跳到另一个格子,这样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三皇子愣了愣,点了点头:“玩过!我还赢过小德子好几次!可这跟阵法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高峰拿起炭笔,在白纸上画了个正方形,又用横线竖线把正方形分成九个小格子,像个 “井” 字,“你看,这个大正方形就是战场,九个小格子就是九个位置,咱们把八卦阵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分别标在周围八个格子里,中间的格子就是‘中军’,这样每个方位都有固定的‘格子位置’,就不会记混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格子里写下对应的卦象:“比如乾位在左上角的格子,坤位在右下角,坎位在正左边,离位在正右边 —— 不管战场怎么变,咱们先把‘格子坐标’记好,士兵要从坎位走到离位,就是从左边的格子走到右边的格子,中间要经过哪个格子,咱们在纸上一画,路线就清楚了,就像跳格子时规划路线一样。”
小德子凑过来,指着格子说:“我知道了!就像我上次跳格子,从‘芝麻苗’格子跳到‘糖罐’格子,要经过‘灶台’格子!三皇子,你把士兵当成我,把方位当成格子里的东西,就好记了!”
三皇子眼睛一亮,赶紧拿起炭笔,照着高峰的样子画了个九宫格,然后自己在格子里填卦象:“那士兵从震位(左边中间)走到巽位(右边中间),是不是要经过中军格子?” 高峰点头,他又画了条路线,“那要是敌人从艮位(左下角)来,咱们的士兵从离位(右边)绕过去,是不是就能包抄他们?”
“对!就是这个道理!” 高峰笑着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阵法的‘相生相克’,其实就是路线的‘堵’和‘绕’—— 比如敌人走直线过来,咱们就绕到他们后面,像跳格子时抄近路一样,这就是‘克’;咱们的士兵互相支援,从不同的格子往一个格子走,就是‘生’。”
为了让三皇子更明白,高峰还找来了几颗芝麻粒,放在格子对应的位置:“这颗芝麻是你,这颗是你的士兵,敌人是小石子 —— 你在中军格子,士兵在乾、坤两个格子,敌人从坎位来,你让乾位的士兵往坎位走,坤位的士兵往离位绕,是不是就能把敌人围住?”
三皇子拿着芝麻粒,在格子上摆来摆去,嘴里还念叨着路线,没过一会儿,就兴奋地说:“我懂了!我懂了!原来八卦阵就是个大格子,士兵就是在格子里跳,只要记好每个格子的位置,路线就不会乱了!” 他还自己画了个新的阵图,用芝麻粒摆了个 “包抄路线”,“禄子哥你看,这样是不是就能打赢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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